一同經歷多少磨難。到最後,自己被淳于昌迷倒,送上祭天大典陷誘淳于信,再不知道白芍下落。想來……也未落個好死罷!
輕輕搖頭,不願再提此事,只是輕聲道,“今兒見了舅母,也沒說上話兒,明兒去靖安侯府走走罷!”
白芍點頭答應,服侍她安歇。
第二日一早,阮雲歡收拾妥當,便向紫竹苑來。陪著老夫人用過早膳,正服侍洗漱,但聞門外小丫鬟回道,“老爺來了!”
簾子一挑,阮一鳴進來,先上前給老夫人見禮,才向阮雲歡一望,見她穿著外出的衣裳,便問道,“怎麼,這剛剛回京,又往出跑?”
阮雲歡上前給他見了禮,自丫鬟手中接茶遞給他,輕聲道,“昨日回府,因有著晚上的宮宴,也不曾去靖安侯府探望,想一頃兒去走走!”
“靖安侯府!”阮一鳴點頭,舉茶在唇邊啜了一口,淡聲道,“你很快便要大婚,近日和靖安侯府遠著些才好!”
“為何?”阮雲歡微詫。
阮一鳴舉杯欲飲,到了唇邊又放下,嘆了口氣,說道,“方才在殿上,建安侯言道,如今大鄴朝大半數的兵馬掌握在公孫氏的手裡,仿似大鄴朝除了公孫一家,再無大將一般!”
阮雲歡微微挑眉,冷笑道,“他這是說,若是靖安侯府有異心,大鄴朝一攻即破罷!”
阮一鳴搖頭,說道,“你知道就好!如今你又是欽定的五皇子妃,若是與靖安侯府走的太近,難免被人詬病!”
阮雲歡垂眸,想了一瞬,悠悠笑起,淡道,“雲歡離京半年,如今回來,若是連靖安侯府都不去,怕是才會被人詬病!”見阮一鳴皺了眉,起身行禮道,“爹爹放心,女兒心中有數,知道如何處置!”當即告辭出來,一路出府向靖安侯府而來。
聞說她來,不見湯氏和大小蕭氏,倒是公孫致迎了出來,劈頭便問,“雲歡,你究竟要如何?”
“什麼?”阮雲歡詫異揚眉。
公孫致嘆道,“昨日雖說助你阻了齊王,但他對你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婚期將至,難不成你當真置他不顧,嫁給五殿下?”
阮雲歡抿唇,笑道,“七哥,五殿下和齊王是親兄弟,均是天朝皇子,五殿下不過晚生兩年,不曾封王罷了,怎麼七哥便瞧他不上?”
公孫致皺眉,搖頭道,“論人品武功,五殿下不在齊王之下,建立功勳,只在遲早罷了。平日瞧他與你一處,自然也是極力殷勤,只是……只是這殷勤太盛,反而令人心中不安!”
阮雲歡勾了勾唇,說道,“原來七哥要雲歡嫁一個對雲歡不冷不熱的?便如齊王?”
公孫致見她笑的詭異,探指在她鼻尖一刮,惱道,“你莫繞你七哥,齊王本也是和暖的性子,只是經了戰火,人變的剛硬了一些罷了,他待你之心,莫說我們,便是湯家兩位公子也心裡有數,五殿下……卻令人捉摸不透。”
阮雲歡默然,微微抿唇,問道,“依七哥之意,要雲歡如何?”
公孫致道,“莫說齊王在東海之功,便是你,又何償不是為大鄴立下許多功勞,若是直言相求,皇上總會顧著一些,便是不成,總要試一試才知!”
阮雲歡淡笑,搖頭道,“七哥難道不知?當今皇上一忌朝臣勾朋結黨,二忌朝臣持寵生驕,三忌朝臣持功自傲。相求?當初指婚之前,你道齊王殿下不曾求過?皇上若是肯依,又如何有今日之事?若是一味強求,除了令皇上震怒,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公孫致被她問住,怔了片刻,才道,“昨夜我聞宋呆子說起,說你們在狐兒嶺遇伏,齊王殿下受傷,你們大可就此遠走高飛,再不回來!”
“是!”阮雲歡點頭,說道,“齊王可以置江山社稷不顧,雲歡也可以置相府滿門不顧,只是……雲歡不想從此居無寧日,惶恐度日!”更何況,依淳于信那樣的人物,一世平庸,豈不可惜?
“雲歡!”公孫致一怔,低嘆一聲,說道,“若你心中沒有齊王也倒罷了,經過昨夜之事,又豈能瞞得了七哥?你心裡分明有他,就甘心嫁給五殿下?”
阮雲歡微微搖頭,說道,“七哥,今日雲歡前來,便是想託七哥傳句話,請齊王殿下再勿為此事做什麼,就說……就說在馬車中他說的話,雲歡聽到了!”
齊王府。
“馬車中的話?”淳于信微微挑眉,問道,“馬車中什麼話?”
公孫致聳肩,說道,“那丫頭再不肯說什麼,只說請齊王殿下不要再做什麼,更不要傷著自個兒,然後,就說什麼殿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