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在帳外早得了信兒,抿唇忍笑,說道,“王爺知道王妃在這裡沾喜氣兒,自然不會說什麼!”
“你……”阮雲歡語結,抬手做勢欲打,咬牙罵道,“鬼丫頭!”
白芍“嘻”的一聲笑著逃開,向御營外行去。
阮雲歡轉身回來,繞過屏風,但見柳凡已醒,正靠在枕上,與皇帝低聲說話。見了阮雲歡,忙喚,“雲歡!”
阮雲歡含笑行去,行禮道,“恭喜柳妃娘娘!”
柳凡粉面潮紅,抬眸向皇帝一望,低聲道,“胡說什麼,皇上在這裡!”
皇帝笑道,“朕親自下旨,豈是假的?”
柳凡欠身,輕聲道,“臣妾謝皇上恩典!”
皇帝忙將她扶住,說道,“你身子要緊,要謝恩,待好些罷!”站起身來,說道,“你先歇著,朕稍後再來瞧你!”
柳凡榻上福身,說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點頭,向阮雲歡道,“你橫豎無事,便多陪陪凡兒!”
阮雲歡福身應命,先送他出帳,這才又轉身回來,一把擁住柳凡,連聲道,“姐姐,這可好了,只要你生下皇子,日後便有了依靠!”
柳凡臉色微白,強笑了笑,低聲道,“我倒願是個女兒,還能得太太平平的長大!”抬頭向楊子示意,楊子領會,悄悄退出帳外,門口守著。
柳凡一把抓住阮雲歡的手,輕輕連搖,喜道,“雲歡,這些日子,你可不知我有多擔心,苦在你大婚那日,我不能出宮,耳聽著說迎親的花轎進了宮,不知是不是你,又不敢問,直到第二日,才得了信兒,一顆心總算放在肚子裡。”
阮雲歡見她此時還牽掛著自己,心中感動,嘆道,“此事還多虧姐姐,若非鄭媽媽、江媽媽相助,斷斷難成!”
柳凡點頭,悄聲道,“到了年底,宮裡會有一批宮人放出宮去,那四名隨侍女官我已請哥哥替她們尋了人家,到時遠遠的嫁去,此事再無處可查!”
阮雲歡點頭,卻淡笑一聲,說道,“縱然去查又能如何?我二人穿錯了衣裳,難不成她們是沒錯的?諒她們也不敢說!”
“總是小心些好!”柳凡微微搖頭。
阮雲歡微勾了勾唇,一手在她小腹輕撫,說道,“姐姐,如今你有了身孕,在後宮裡怕更是暗手極多,若我在宮裡也倒罷了,如今卻無法幫你!”
柳凡點頭,冷笑一聲道,“縱我沒這孩子,宮裡的暗手還少嗎?”抬了抬下巴,向營帳外一指,說道,“這會兒訊息傳開,怕是有人已動了心思!”
阮雲歡點頭,想了一瞬,說道,“這幾日在圍場,恐怕人雜,若不然,我命青萍來服侍你幾日,也好堤防!”
柳凡搖頭,說道,“防得了這幾日,難不成還時時防著?”
阮雲歡道,“這幾日這許多人出入,難免錯了眼,還是小心些才是!”
柳凡見她說的懇切,這才點頭,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阮雲歡見她答應,抿唇一笑,說道,“今兒晚上,也不知有多少人睡不著呢!”
柳凡也忍不住笑起,點她道,“你呀,誰招惹了你,才叫睡不著呢!”
阮雲歡假怒,說道,“姐姐如此說雲歡,雲歡可不陪著姐姐,仔細姐姐回頭睡不著!”說著起身,做勢要走。
柳凡忙將她扯住,笑道,“我又不惹你,怕什麼睡不著?好雲歡,陪我說說話兒,我們可是許久不曾談心!”
阮雲歡點頭,又坐了回來,笑道,“姐姐要談什麼?”
柳凡瞧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戲謔,湊首到她耳畔,悄聲道,“姐姐想知道,齊王對妹妹可好?夜裡恩愛幾回?”
阮雲歡頰飛雙霞,咬唇罵道,“一向以為姐姐是正經人,誰知道如此不堪,雲歡可當真不敢久留!”說著又要起身。
柳凡笑道,“哪裡不正經,你千方百計嫁他,難不成只是擺在屋子裡瞧的?”
阮雲歡被她說的羞惱,撲上前又抓又撓,柳凡連連求饒,輕聲道,“好雲歡,我再不說了,你好歹瞧在這肚子的份兒上!”
阮雲歡斜睨她,咬牙道,“原來你就是仗著這肚子裡的肉,知道我不能拿你如何!”倒也當真不敢多鬧,替她整了被褥枕頭,重新靠好。
柳凡輕嘆一聲,說道,“果然與你一處開心,難怪祥雲一天要念上八百回。”
阮雲歡點頭,問道,“祥雲如何?這次怎麼沒有同來?”
柳凡搖頭,輕聲道,“她一個外姓的公主,又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