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峰一句話沒插上,美女倒是大大方方坐了過來,瞅了瞅趙丹峰,“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面熟呢?咱們學校的?”
“中戲?”趙丹峰想了想附近好像也沒其他啥學校,點點頭,“嗯,中戲。”
美女皺起眉來,“那我怎麼沒見過啊,一共也沒多少男的啊。”
“師姐,我96級新生。”趙丹峰小心翼翼的說著,早把當初那點兒心思跑到九霄雲外,唉,還是小命要緊。
“哦哦,我說呢。”美女豁然開朗,“唉,這都新生入校了,又老一歲啊。”
“嘿,我就沒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學姐。”趙丹峰習慣性口花花。
美女一樂,“我叫龔蓓芘,94級的。”
“我叫趙丹峰,96級的。”趙丹峰也笑起來,心情舒暢。美女龔蓓芘,《獨自等待》裡暗戀著夏羽的那位大美女,早在01年靠著日後老公伍士賢的短片《車四十四》第一次站上國際電影節的舞臺。雖然比不上同學陶紅出名,但同樣嫁了個有才華的老公。也是趙丹峰很喜歡的一位個性演員,能在開學就遇到,趙丹峰很是開心。
“我想起來了,你的筆名是曾小賢吧。”龔蓓芘一拍腦門,“你詩寫的不錯,什麼時候給師姐寫一首。”
趙丹峰一拍大腿,“嘿!現在就有一首!”
“呦,七步詩啊,該不會是給哪個小姑娘寫的,師姐也不要哦。”龔蓓芘搖搖指頭,風情無比。
趙丹峰哈哈一笑,“聽好了!”站起身來,一腳踩著椅子,手指作劍狀,遙指天空,“飲罷青陽,三五騎,策馬平川,星野改。四方風起,九州雲變。玉蕭有心音猶在,鐵甲無聲意依然…”
一首念罷,老闆喊了聲好,趙丹峰衝老闆抱抱拳,才對著龔蓓芘說道,“今日初見,女俠英姿颯爽,唯有《滿江紅》相贈。”
龔蓓芘衝趙丹峰豎了個大拇指,“詩人畢竟是詩人,姐姐我收下了,這頓飯師姐請了!”
“師姐威武!”趙丹峰喜上眉梢。
“哎,大俠,這首詞給我,這頓免費!”老闆一邊煮著餃子一邊喊著。
“十頓!”龔蓓芘不依。
“小本生意,三頓頂天!”老闆大喊。
龔蓓芘切了聲,“你要知道我師弟少年成名,《孽債》裡的主角,大詩人,知道那首你都會背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嗎?就是這位寫的,八頓不能再少。這還是看熟人的份上。”
老闆大驚失色,“失敬失敬,既然如此,五頓吧,大俠我上有老下有小。”
“就這樣吧!”趙丹峰拉住還要砍價的龔蓓芘,指指自己腦袋,小聲道,“這還有呢。”
“師弟睿智啊。”龔蓓芘喜笑顏開,意猶未盡的一拍桌子,“老闆,上盤小菜啊。”
“得嘞。”
吃著水餃聊著天,趙丹峰才知道93屆的大師兄,大師姐基本都離校拍戲的拍戲,排話劇的排話劇,待在學校的也不是沒有,也都早出晚歸的,很少能看到。龔蓓芘這批94屆的正在演排的一出話劇,所以人都在實驗劇院那邊待著呢。95屆的被夏羽帶出去玩了,所以才會出現校園裡空空蕩蕩的場面。
龔蓓芘給趙丹峰留了bp機號,有事兒先走了。趙丹峰磨磨蹭蹭到九點多才回到宿舍,果然劉曄父母剛走,還給趙丹峰留了點水果。
“趙丹峰你生日啥時候的?”劉曄啃著蘋果,眨著大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睜著眼發呆的趙丹峰。
“78年8月8,貌似我比你小吧。”趙丹峰想著劉曄貌似跟自己同年,但是是年初生人。
“對,我3月的,這麼說來,你該是咱們班最小的。”劉曄嚥下蘋果,“在燕京考試的時候,最後好幾個都考上了,都比我大,我記得有一個跟大叔一樣,看起來跟我爸一樣大。”
趙丹峰開始覺得劉曄這傢伙有點**,見著陌生人會臉紅,害羞。這一熟起來,怎麼成話嘮了。
“唉,不知道咱們班有多少個女生,應該挺少的吧。”劉曄看了看被咬的慘不忍睹的蘋果,尋著還能下口的地方琢了兩口,“話說,趙丹峰你應該有女朋友吧?你看你都演戲了,在學校裡一定很多女孩喜歡。”
“沒有。”趙丹峰搖搖腦袋,“你想在學校裡找個女朋友?”
“那當然了,我在燕京考試的時候,哎呀我去,那女生,全是美女啊有沒有,眼睛都看花了。”劉曄被趙丹峰帶偏了話題,“唉,我這都十八了,還沒交過女朋友呢。其實我打球,打籃球,打得挺好,有時候也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