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峰有點餓了，點完菜，先咬了兩口麵包，“早上你說到要去試鏡這事，我想起過年時候一事兒。”
袁湶看趙丹峰認真起來，放下小勺，看著趙丹峰仔細聽著。兩個認真的人，並沒發現窗戶外一閃而逝的人影還挺熟悉。
“過年的時候，黃淑芹導演讓我到家裡見了她一位朋友，也是一位導演，就是拍了《棋王》和《生活的顫音》的滕聞紀導演。”趙丹峰提了兩部滕聞紀最出名的片子，棋王自不必說。後一部則是內地電影史上第一部鏡頭裡出現溼吻的戲，其意義深遠，“這位跟我談了些音樂方面的事，最後我才知道他有意在下半年開一部電影。”
“嗯？然後呢。”袁湶待上了頭盤，吃著沙律，“他要找你演？”
“愛妃聰明如斯，都會搶答了。”趙丹峰幽默了一把，看袁湶沒在意，顯然是要聽之後的，“好吧，這部戲的故事我大概瞭解一些，大概是說一個有音樂天賦的小孩，在自己的努力下考上音樂學院，而後和同班同學，也是發小，同時愛上了一位老人的孫女。然後就是一段俗套的三角戀故事，之後就是歷史原因的一段蒙塵，最後撥雲見日之後，被壓抑的創作激情得到釋放，放了個大招。基本就是這樣。”
“聽你講劇本故事，真是件無聊的事情。”袁湶吐槽著趙丹峰，“你就不能講的有點故事性嗎？不能有點修辭潤色一下？好好一個故事讓你講的跟老太太在榕樹下嘮嗑一樣。”
趙丹峰也吃起來，“這不能怪我，開始我並不打算演這個角色，也就是這個努力勤奮的男主角。”
“後來怎麼就變了呢？”袁湶還是瞭解趙丹峰的，這樣一個角色，而且是個主角，趙丹峰不會輕易放過，除非有什麼特殊原因。
攤攤手，“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了。”
“我？”袁湶指了指自己，“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不認識導演，劇本也不是我寫的。”
放下刀叉，趙丹峰抱著胳膊支在桌上，盯著袁湶，“我想讓你演孫女。”
“有機會當然好啦。”袁湶聳聳肩，“但是大導演的片子能用兩個沒拍過電影的新人？我覺得不太可能。他想用你，應該是黃導的推薦，而且這又是一部音樂為主線的電影。過年那會兒你那首歌那麼紅，找到你，一點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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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你不拍我也不拍
趙丹峰是沒想到袁湶腦袋轉的比自己快多了，當然，旁觀者清，自己那會想的也比較多，這種樸實的東西，反而燈下黑了。點點頭，“我也想是這樣，能不能讓你演我不能保證，但試鏡應該沒問題。就是因為我能保證這個，所以挺猶豫的，明顯這兩部戲會在差不多時間段開，《西洋鏡》會早一點，這部會遲一點。也就年前年後的樣子吧，說不定都會到年後。如果你兩個都試鏡選上了，你願意拍哪個？”
咬著叉子，袁湶認真的想著，“大概會是你這部戲吧。”
“這不就結了，我也是猶豫在這裡。”趙丹峰說著，“無論從理智還是感情上，都是支援你去試鏡那部戲，但是我就擔心兩點。一來，選上了，那就得去拍啊，這樣要是之後這部戲又有機會，那不是錯過了。二來，沒選上，這不也是個打擊。好歹也是女生裡第一個有試鏡機會的，出師不利算什麼。”
趙丹峰還有句話沒好說出來就是要去試鏡的這片子，沒什麼價值，本來就是導演的一部實驗片，典型的賠錢賺吆喝的片子。而且全是夏羽的戲，對比都是愛情戲，明顯春天的狂想就要激烈很多，不光有三角戀，還有堅守愛情等等要素，明顯要豐富的多。出名要趁早，特別是在這年頭，說實話，只要片子好，別管賣座不賣座，只要叫好，主演就能紅。當然，叫好不賣座的紅只是圈子裡的紅。至於夏羽那部戲什麼情況，趙丹峰都懶得想，肯定比不過就是了。
另外一點就是趙丹峰一直考慮著袁湶是靠這部片子拿了獎的，有這麼一個開端，還去演什麼小角色啊。這要在北電，肯定也就去演了，那邊喜歡用實踐證明理論。這頭不還得繼續在舞臺上磨練？趙丹峰也怕袁湶為這事分心。
總而言之，趙丹峰就是考慮的太多，各種緣由還不好說的那麼透。能說的理由聽起來就如此糾結。袁湶覺得趙丹峰說的有道理，但怎麼看也沒說的那麼嚴重不是。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選上了，演了能不能放出來都不好說，據說是獨立製作還是怎麼著。袁湶也沒聽夏羽說太明白，反正扯上國外資金很麻煩就是了。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