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迷醉在了謊言當中無法自拔。軟香在懷,慾火如焚,難以自禁,他失控地撲倒她,幕天席地,幾近痴狂的跟她做愛,像發瘋的野獸,在好似沒有明天的絕望激情裡沉溺,不知持續了多久。
終於他疲憊地睡去,銀月卻沒有。僵如死屍的她,無聲地哭泣,心死卻仍未放開的心情就像雙頰沿落的冰冷的淚水永遠無法抹去,靜候著下一輪的迴圈。
緣起生情,情深難滅,為情所困,為情所累,同樣情傻的他們卻不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棄。
大地在晨曦中甦醒,金色的光芒輕柔地射入某山麓深谷,掀開了一片霧靄濛濛的竹林。深谷的竹林,逶迤鋪陳,千萬竿翠竹搖曳生姿,透過青綠色的竹葉交錯的縫隙,一間精緻素雅的竹屋坐落在竹林最深處,碎片似的陽光斑駁的點綴著屋舍,一派平和、清醇、寧馨的古樸氣氛。
此時,一位女子光著腳丫步出屋舍,悠然地立於門畔。
她布衣荊裙的質樸打扮,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猶如卸去了那紅塵中疲憊的重軛,無慾無求的眼神清澈透明,唇色清淺水嫩,眉梢眼角滿是舒然愜意。剛好披肩的短髮,清清爽爽,沒有任何的裝飾。縱然是如此簡單平淡的裝束,也難掩她的天姿國色,似水流年。
異於常人的經歷鑄就了她非凡脫俗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少女的清純稚真和成熟女人的嫵媚動人恰如其分地融到了一塊,奇異得讓人不覺突兀,反而這迥然矛盾的結合形成了她強烈而獨特的風情,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攝人心魂、顛倒眾生的魔力。
“又讓他給溜了。死小孩!每到這個時辰就會鬧失蹤,總是神秘兮兮的……”
冷落俯身坐在門檻上,單手支著下頷,慵懶悠閒地玩卷著手中的馬尾草,靜靜聽著水聲潺潺,聞著竹葉飄香,看著彩蝶翩翩,她不由輕顰淺笑,風致嫣然。
這裡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早已讓她無數次的傾倒和陶醉,就算她永遠都會待在這裡,她也甘願,怪不得古人專跑到這類地方隱居。
冷落懶洋洋地將雙腿伸直了岔成大字,用雙手支在身體兩側的門坎上,下巴微揚地享受著拂面的微風。她散著的烏黑短髮,若有生命般隨風自在地飛舞,拂起層層的漣波,赤著的一雙白皙、細嫩的玉足,吸引著小草們爭相親吻。
說起來就是氣,她這半長不長、半短不短的頭髮都是跳崖惹的禍,美美的一頭如雲長髮竟然幾秒間成了“雞窩”,還是被強行定了型無法糾回來的那種。在成為“妖怪”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須做個決斷,過了0。005秒,在心房緊縮的一剎那,她終於還是忍痛舍愛了,讓那個死小鬼削去了她惜如生命的長髮,她可是保養了十多年的,多不容易啊,她差點沒把小鬼給掐死。
所以,不整他怎對得起她逝去的發?
可是,當她作弄他,他就會不知如何應對而呆若木雞,當她嘲笑他,他就會不知如何應答而倉皇失措,真是不懂得玩笑的死腦筋!
不過,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看那小子為難的臉,嘲笑他、作弄他是她每日的功課兼快樂所在。這令人迷上癮的樂趣,已讓她欲罷不能,尤其是他連著說出兩個字的時候,她簡直得意的要死……
啊呀!不是吧,她有戀童癖!?以前的小絕塵是這樣,現在的小鬼還是這樣,莫非她天生就喜歡“調教”小孩子!?
哇哇!代志大條了!她竟然會喜歡嫩草!不!是幼齒!她的“實際”年齡對照他的年齡,應該是幼齒才對!
說起來,他那傲樣兒確實挺招她喜歡的,有忍不住想打擊的衝動。說不準她還真能培養出一個二十四孝老公,向他灌輸“四子”思想:對老婆要像孫子,對岳母要像孝子,吃飯要像蚊子,幹活要像驢子。或者是培養出一個新三從四德好男人:從容不迫,從心所欲,從一而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出得戰場,入得臥榻。呵呵,還是小鄧說的話好啊——“一切要從娃娃抓起”。
“叨擾一下,姑娘,請問……”
啊——!怎麼越想越像那回事了,小鬼可才十歲,她就開始動歪腦筋了,就算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樣本,她也不能有邪念啊!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對不起,打擾一下……”
想想也挺可惜的,就算那小子真的在她薰陶下,成為了絕版聽話好男人,她也只是在為別人做嫁衣。唉,年齡差距擺在那兒,她這頭老牛,鐵定享受不到。
站在小屋籬笆外的李蔓芨漸漸不耐起來,微蹙秀眉,睨視著不遠處,以不雅甚至是敗德姿勢坐在門檻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