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但為了主人的命令,我便必須將你摧毀掉,受死吧!!”
“再也見不到他了喲。”
劍刃剛好停在人偶的心口前,明明只差一點點就能刺入了,但那劍身卻彷彿被數量龐雜的絲線束縛住了一般,完全不能再向前絲毫。
“你說……什麼?”迪盧木多面無表情地問道,眼角卻閃爍著無法掩藏的狂暴,“你剛剛,說什麼!?”
“如果再度破壞掉我的話,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明明是一個應該看不出喜怒的人偶,但迪盧木多卻分明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堪稱愉悅的笑容。
他沉默地看著對方,聖盃果然語調輕鬆地解釋了起來:“所以咯,你實在是太弱小了啊,迪盧木多·奧迪那。你也發現了吧,就憑現在的你,是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你甚至,已經找不到他了呢。”
握住劍柄的手越發用力了起來,迪盧木多眼神冰冷地盯著對方,一言不發。
“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因為那個人是特別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在一個接一個的世界中不斷地旅行。但是……”
“……但是?”
“這樣的旅行對他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好事。按照我的判斷,只要再經歷一到兩個世界,他就會迷失自己,然後徹底地消失掉。”
“你說什麼!?為什麼會消失掉?”
“因為力量在流逝啊。不過……如果你在他身邊的話,一定會想辦法挽回這個情況的吧?忠誠的,騎士喲~”聖盃笑著說道,彷彿那挽回不過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而已。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並沒有證據。”迪盧木多似乎不為所動,只是乾脆地陳述著事實。但事實上,這只是表面上的堅韌而已——正因為明白這點,所以聖盃才會真正愉悅地笑了起來:“他之前消失的方法很奇怪吧?事實上,他已經被困在空間的縫隙裡了。如果你不去救他的話,那個人會一直沉睡在那裡面喲~永遠,也沒有辦法出去喲~”
“可惡!”迪盧木多咬牙,更多的猶豫之後,他手中的長劍終於消失。騎士沉默地看著聖盃,彷彿在估量著什麼。
“現在的我……甚至還找不到他。告訴我,聖盃,為了得到你的幫助……究竟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了。
聖盃再次笑了起來,“很簡單,我只需要你替我實現一個願望而已。”
“實現願望?你不是萬能的許願機嗎?怎麼可能還會有願望想要實現?”迪盧木多這麼問了。
聖盃似乎並沒有聽出他嘲諷的意味,只是認真地說道:“我的願望是——想要出生。作為聖盃,我想要被人召喚,哪怕一次也好,我想要被成功地召喚出來。”
“就算向你許願也只會毀滅整個世界而已吧?我是不可能讓你出現的。”
“我只是想要被召喚而已,那之後的事情,我們就各憑本事如何?Lancer,在我的幫助下,你應該是可以再度得到勝利的吧?”這麼說著的時候,聖盃那依舊清脆的聲音中,似乎帶上了點點蠱惑。
迪盧木多猶豫了一下:“那麼,具體我應該做什麼?”
“我將指引你到下一個世界去。那個世界既有聖盃的存在,也距離你的主人足夠近,可以讓你憑藉你們之間的聯絡將他指引而來。而你所要做的,也不過就是再度參與聖盃戰爭,將我成功地召喚出來而已。”
“就這麼簡單?”迪盧木多狐疑地問道。
“就這麼簡單。”聖盃點點頭,“當然,你也可以向我許願啊——比如說,讓那個人永遠留在你身邊,只看著你一個人,只在乎你一個人,讓他的世界裡,只有你存在。即便是這樣的願望,我也是可以實現的哦~”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願望!如此、如此卑劣的事情!”迪盧木多大聲反駁道,卻不知為什麼,心底卻彷彿被觸動了什麼一般,久久都不能平息。
“哈哈哈哈~真是無力的反駁啊,迪盧木多·奧迪那。難道你真的沒有注意到嗎?那個用骯髒的,黑暗的,充滿了欲·望以及獨佔欲的眼神看著那個人,渴求著那個人的自己?明明是對自己宣誓忠誠的騎士呢,被你如此注視著的那個人……也太可憐了一點吧?”
“住口!如果你繼續出言侮辱我對主人的忠誠的話,我將會立刻把你毀掉!”
心底最隱秘的想法,那個迪盧木多極力想要忽視的想法,只要稍微模糊地想到一點就會讓自己感覺到罪孽深重,那個被自己隱藏在禁地之中,被規定為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