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陣兇猛的咳嗽,濃烈的血腥味幾乎要把我燻得暈過去了。四魂之玉勉強運作著,卻與以前發動時那種流暢的感覺完全不同。那個女人剛才的一擊,竟然在傷害我本人的同時還損傷了四魂之玉,她究竟是……
等等。堪比英靈的強大攻擊力,紅髮,認識言峰綺禮並在聖盃戰爭即將開始之前出現——這個女人竟是巴澤特!那個被言峰綺禮斬殺並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從者的,五代Lancer的原主人!
真是太諷刺了,竟然被言峰綺禮即將殺害的女人妨礙了。
這個時候,被我大概猜測是巴澤特的女人已經走到了我面前,那雙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攻擊言峰綺禮?還有,你剛才使用的那個不祥的魔法陣究竟是什麼?”
那個是屬於五代從者Rider的魔法陣,能將包圍在結界之中的人類溶解。不過因為是屬於英靈的魔法,所以對我來說發動起來就顯得很是勉強——但無非也不過是為了最後一擊所做的鋪墊而已。
示弱,將言峰綺禮引導到自己身邊,受傷流血然後將他最大的武器近戰術封住,最後再成功奪得令咒——明明我全部都算計好了!事態也按照我所期望的那樣發展了!但最後卻被這個女人生生毀掉了!
雖然以前還挺同情她的遭遇的,但此時我看過去的目光中卻一定充滿了怨恨——巴澤特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言峰綺禮已經做好了簡單的包紮,跟著走了過來,站在了巴澤特的身邊。
“最後問你一次,你和第四次戰爭,究竟有什麼關係?”
哼……想要嘲諷,張嘴的瞬間卻依然只能咳出一大灘血來。四魂之玉受到的損傷比我預計中還要來得嚴重,已經躺了好一會兒了,我卻依然動彈不得。
言峰綺禮舉起了手中的黑鍵,巴澤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在她的眼中,此時的我應該是個十足的惡人吧?
惡人,是不需要憐憫的。
黑鍵揮下的瞬間,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但理應到來的疼痛卻遲遲沒有降臨,在幾聲奇怪的響動之後,一雙手顫抖地將我抱了起來。
“抱歉……我來遲了……”
是Lancer。因為這個聲音而感到安心的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看清對方面容的瞬間便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可是,就連笑容都還沒來得及完全展現,我便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淡色的衣服上全是斑駁的血跡,啊啊……太狼狽了。前所未有的狼狽。
Lancer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那邊因為他之前的一擊,直到此時都還沒能站起身來的巴澤特以及言峰綺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狠戾:“今天你們對吾主所做的一切,我已經確實地記下了。絕不,輕易放過你們。”
夜風呼嘯著吹過了我的耳畔。
儘管已經盡力壓抑了,血液卻還是順著難耐的咳嗽溢位我的嘴角。Lancer緊緊地摟著我,終於在一段急速的奔跑之後停下了腳步。
“我們暫時在這裡藏身吧,大人。”
艱難地抬頭,無奈地發現Lancer找的藏身處真是讓人覺得諷刺無比——那竟是當初我和他一起呆的最久的地方,屬於言峰綺禮的雙層小屋。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見我沒有反對,Lancer便熟門熟路地潛了進去。屋子裡的一切都被白色的布遮蓋著,地上也全是厚厚的灰塵,明顯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
Lancer徑直將我帶上了二樓,拉開罩在床上的白布之後便將我輕輕地放了上去。堅硬的單人床讓人覺得無比的難受。
“大人,您現在感覺如何?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受的傷太嚴重了,還是您的玉收到了損傷?”他一臉擔憂地問道。
“咳咳……四魂之玉……咳咳咳……受到了……咳咳咳……”
Lancer咬了咬嘴唇,低聲說了一句逾越了,便跟著上了床,將我抱在了自己懷裡。“失禮了,請讓我為您檢查一下。”
在我的默許下,Lancer輕輕地拉開了我的衣襟。
在槍兵粗糙的手碰到我的胸口時,我終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明明四魂之玉只是概念性地鑲嵌在我的軀體裡的,但在被他碰觸到的時候,那玉卻彷彿真實地存在著,並聯絡著我的血肉一般,發出了確實的疼痛。
“大人,四魂之玉似乎對我身上的魔力有所感應——”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這麼說道:“請讓我嘗試一下,緩解您的痛苦。”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胸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