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天音谷中,入門年紀最小的一個。”琴芯嘆息道。
“師弟冒昧問一句,師姐母親現在可安好?”越離殃問道。
“不久前已仙逝。”琴芯眼中帶著憂傷之色。
“在下不小心提及到師姐的傷心事,還請師姐多加原諒。”越離殃見琴芯眼中帶著一股惆悵,不由抱歉道。
“越師弟不必抱歉,這已是往事,提起來也無妨。”琴芯道。
“可是……”憂傷中的琴芯話語一止,許久之後,她開口道:“每次入睡,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中父親就在我身邊,他一言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這幾日,我曾入夢一次,夢中的父親十分真實,彷彿他真的就在我身邊,我總覺得父親還活在這世上,只是我不知他在哪裡。”
“或許是師姐思念過深,才會做如此真實的夢吧。”越離殃頗有同感地道。
“或許吧。”琴芯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
上官雨與上官清凌站於森林一處,此刻只見上官雨道:“舅舅,傻徒兒殺死爹爹一事,可能另又玄機。”
“是麼?”上官清凌瞳孔一縮,他看著上官雨,嘆息道:“你還是無法忘記他,對麼?”
上官雨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問道:“舅舅,你以前不是說雨兒資質一般,不能修仙,為何後來你同意帶雨兒來到這仙地?而且雨兒的資質一下變得異常絕佳,無論什麼法決,都能快速習會,當年我久久才能學會的第一層引靈決,為何一下連跳幾層?這幾日,雨兒一直在做一個夢,夢中雨兒見到自己的靈根與傻徒兒對換,難道我腦海中的那靈根,不是自己的?”
上官清凌聽後,臉上沒有多大的波動,但是眼中,神色卻是一變,許久之後,他對著上官雨道:“你在懷疑舅舅?”
“雨兒不敢,只是雨兒覺得這事情頗有蹊蹺,或許當年,我們真的可能誤會了傻徒兒。”上官雨道。
上官清凌聽了上官雨一言,一下變得沉默起來,風輕輕的吹過,上官雨盯著上官清凌,她只等待上官清凌一個結果,只要他能原諒傻徒兒,那麼殺死她爹爹一事,可以容以後再細細盤查。
“你……長大了。”上官清凌右手一招,一把長劍出現在他手中。他把劍放在上官雨手上,然後道:“只要你把舅舅殺了,以後你無論做什麼事情,舅舅不再幹涉。”
“舅舅……”上官雨看著上官清凌,忽然愣住,一道風掠過上官的臉頰,她的眼角閃爍著淚光。
“舅舅,你這是為何?”上官雨悲聲問道。
“越離殃殺我二弟一事。既為事實,作為大哥,便應該為他報仇,奈何現在越離殃修為高過我,舅舅無法為你爹爹報仇,舅舅年紀大了,資質一般,想要替二弟報仇,恐怕這一輩子都是不可能了。只有你,雨兒,你資質絕佳。若不是你沒有機遇。那越離殃與寒雪的修為豈會高過你,記住舅舅的話,只要你潛心修行,待到你實力可以稱霸仙地之時,你若是依舊懷疑那越離殃不是殺死二弟的兇手,憑你那時的修為。難道你還不能查到一絲蛛絲馬跡麼?”
“可是舅舅,雨兒已答應原諒傻徒兒了……”上官雨道。
“在你沒有絕對實力前,你與那越離殃始終是仇人,若是有機會可以殺死他,一定不要手軟。”上官清凌眼神閃過一絲寒芒。
“只要有絕對的實力。便能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上官雨問道。
“對!絕對的實力。”上官清凌眼中帶著一股凌厲的神色,他知道上官雨始終無法放下越離殃。要她殺他,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他要利用越離殃,激發上官雨的潛質,讓上官雨可以靜心修行,修為急速提升。
“雨兒知道了。”上官雨眼神一暗,忽然變得冰冷許多,她此刻的神色,就如上官清凌一般,帶著一股猜不透的色澤。
……
“墨延兄,一人站在此處,不知在想些什麼?”墨延身後,走出兩人,正是那黃胄和吳盈。
“今日將有大事發生。”墨延道。
“哦?”黃胄與吳盈微驚,於是問道:“不知將有何事發生?”
“你看這迷霧森林,夜晚一至,四周如此漆黑,若是與那血巫之人交起手來,對我七派不利,雖然我等不必憑肉眼決戰,但是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難免會有些影響,這血巫之人,有蠱蟲探路,夜晚也能如白天一般。”墨延回道。
就當墨延此話一出,四周森林中,傳來一道大笑聲:“墨長老此計倒是不錯。”
“是那血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