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國皇子獻藝……”有事內侍監儼然的聲音。
各國皇子都紛紛獻上自己的一家之長,同時以表達自己對蒂睦公主的愛慕之心。
此時我的心思還哪裡顧得上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奇怪怎麼這麼盛大的場合怎麼一直看不到尹鳶和疏影。
還有這泱泱南國,公主招親,怎麼連新皇的影子都看不見,按禮說皇帝應該出來主持大局才對,畢竟非同小可。
我微閉著眼睛,右手扶著額頭,此時自己滿頭黑線,心虛紊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心中有一些事情忽明忽暗,千頭萬緒,就是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本宮獨慕慕容公子。”蒂睦公主嬌柔的聲音以晴天霹靂之勢在我耳邊響起。
頓時落影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到了我的身上,羨慕、嫉妒、憤恨、幾百隻眼睛像利劍一樣,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蕭燁煜,此時你還有心情喝水???我恨恨的瞄了一眼身邊正雲淡風輕,不緊不慢的端起茶茶杯抿茶的白影。
我愣在座位上,心中火燎火燒,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蒂睦公主摘下臉上的面紗,款款走出珠簾。我首先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被她芳華絕代的容貌所傾倒,深深的屏住了呼吸。
然後被款款向我走來的人兒一驚,瞪大了雙眼,就差沒雙眼浴出血來。
燁煜的表情雖然沒有像我那麼誇張,但我敢保證他的心情和我差不了多少。
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他?
“大膽慕容鈺,竟敢對皇上無禮!”內侍監尖細的呵斥聲將我拉回了現實。
皇上????他!!!!!
天哪!誰來救救我,我快要崩潰了!
“什麼?尹鳶就是蒂睦公主?而且就是當今南國的新皇?”黎叔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呆愣在原地,雙手不自覺的扶上了燁煜的椅背。
我倒了一杯茶儘量平復著心情:“她不叫尹鳶,叫尹雪鳶。”
黎叔的表情更加木訥:“怪不得公子說,南國除了尹天裔和蒂睦公主之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皇族中有尹鳶這號人物。”
我黑冷著臉,慢慢轉頭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燁煜,咬牙切齒道:“感情你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是吧?”
“你又沒問過!”燁煜淡淡的嘴角上揚,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
“那秦煌呢?他是不是和你一樣早就看出了她的身份?”我的臉色越發漆黑,聲音越發冰冷。
……
“蕭燁煜,秦煌,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把你們的骨頭揉成粉末,拿去種花。”蕪衡苑的上空飄蕩著我怒吼的聲音。
同時黎叔推著燁煜將他從房間裡“解救”出來後,聽到屋裡“乒乒乓乓”的聲音,一臉的憨厚而得以的笑容。
……
雖然那天在落影殿裡,我勉強接下了尹雪鳶的風闕配,但我的真實身份遲早有一天是要解開的。
現在她是南國的皇帝,事情鬧成這樣,恐怕到時候真的會很難收拾。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蕪衡苑中的橫塘湖邊,一顆一顆隨意往湖裡丟著魚食。
忽然一隻雪白的小鴿子落到我身邊的石頭上,“咕咕咕”的叫著,腿上用金絲線綁著什麼東西。
取下。
展開。
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筆記。
我嘴角上揚,內心一陣歡喜,立刻進入屋內,取出筆墨紙硯,寫上“知我者莫若君”幾個字,綁在白鴿的腿上。
白鴿“咕咕咕”的叫了幾聲飛出窗外,向來時的方向飛去。
……
和風燻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爛漫時節。
落影殿裡,尹雪鳶一身明黃,天姿自然,雍容華貴。
“皇上,現在我軍與燕國實力懸殊,長此下去,並非社稷與百姓之福,還望皇上三四啊!”懷峳徐徐說道。
“你還有其他良策?”尹雪鳶面容暗沉。
“恕臣直言,皇上初登大位,當以社稷為重,穩固軍心,斷不可因為兒女之情誤了軍國大事啊。”懷峳的話越發顯得忠心誠懇。
“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再議。”
“皇上……”
懷峳口婆心的話被聽得不耐煩的尹雪鳶打斷:“潦子先生可有妙計?”
堂下的藍衣男子目光深邃寂寥:“在下與大人之意不某而合。”
堂上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