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對他:“早在你和落軒離開的時候忽然能聽到聲音了,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說話。”
“鈺兒……”莫幽塵輕輕將我攬入懷中:“我以為會有很長一段時日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我說過,沒事的,只是急火攻心所致。”
頭頂的人良久都沒有說話。
“你是怎麼知道刺殺皇上的人是秦煌?”推開他,掙扎出他的懷中。
他凝視我良久,然後含笑牽著我的手:“普天之下想統佔我蜀國的確實不少,但是真正有能力的卻只有兩個,燕國和剛建立的齊國。齊國……”莫幽塵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如果想佔領我屬,大可以舉兵攻打,沒有理由來刺殺國主,何況我蜀國並不如燕國那般無人繼承大業。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刺殺父皇的人是我們自己的人。依闕弟的心思,刺殺不是他的風格,而丞相大人……沒有人能夠猜透他在想什麼,而且我派入朝承殿的眼線告訴我,看到刺客的背影像極了丞相身邊的護衛秦煌。”
“你在自己父皇身邊安插眼線?”
莫幽塵撫摸著我眉角的血紅硃砂:“是為了自衛。”
“但他是你的父皇!”
“他也是闕弟的父皇,但你不是沒有見到他是怎麼對闕弟的,他既然能將自己最愛的妃子生的孩子逐出皇族,就可以將我這個無用的太子廢棄新立。”
我簡直難以相信,親人之間的猜忌竟然會到如此地步。
原來西門闕是被莫曠逐出皇族,難怪他不姓莫,而姓西門。但他依然是蜀國的四皇子。這是任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說話間早已到了太子宮。綰青早已等在門口。
“參見太子,太子妃。”
“綰青,天快亮了滅你去準備一些茶水。”
綰青應是,退下。
“莫幽塵……”我內心沉悶的看著他。
“放心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丞相他們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明白你不喜歡殺戮。所以,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揭發秦煌。但是闕弟會不會猜到,我就很難保證了。”
我真誠的對他微笑著:“謝謝你,太子殿下。”
他握著我的手:“夫妻之間不必如此。”
我臉頰開始泛紅,掙脫出自己的手。
他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一些,關切到:“天快亮了,回去休息一會吧。”
“不用了,我讓綰青準備了茶水。”
說話間,綰青早已端來了我最喜歡的茉莉茶。
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皇位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旁邊的人品茶,並沒有說哈。
我自嘲道:“我真是天真,權利有哪一個男人不喜歡,那至高無上的生殺大權,是每個人所向往的。”
良久,他的聲音很輕:“我既然可以為了你不顧朝臣和父皇的反對,遣散東宮侍妾,難道就放不下皇位嗎?”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扭頭看了他一眼,剛好看到他滿是寂寥的雙目:“闕弟是父皇最喜愛的妃子華妃所生的孩子。但是當初因為後宮由母后當權,父皇的很多嬪妃都遭母后毒手,華妃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請求父皇將他打入冷宮,父皇以為華妃不再愛他,便將他囚在風雀閣。”
“名義上是囚,其實是保護,風雀閣是皇家別院,與皇宮沒有什麼兩樣。”我淡淡道。
“但是華妃還是沒能逃過母后的毒手。父皇痛恨自己未能保住最心愛的女人,但事已發生,已無回天之力。於是為了保住華妃留給父皇的唯一血脈,父皇將闕弟逐出皇族。”
我恍然明白,哼笑一聲“不爭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西門闕卻未能弄明白自己父皇的一片心意,反而生恨。”
“我知道闕弟一直都在恨我,恨我搶走了他的父愛,更恨我的母后殺死了他的母妃。”
“所以他才要密謀皇位。”
“以前是為了保命。闕弟雖然一直沒有什麼權利,更無兵力。但是這麼多年來,闕弟卻練就了一大批死士。不是落難之人不收,風雀閣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候收留了他們,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他們就會將生死置之度外,拼死護主。但現在為了你,我更要爭這個皇位,若讓他人擁坐了蜀國江山,我大可以一死了斷,但是你,他們會將你置於何地。”
莫幽塵的眼中是無限的憐惜和愛意。
“難道你不明白嗎?風雀閣的勢力早就可以和朝廷抗衡,更在朝廷之上,這麼多年來,西門闕都沒有動手,就是要像貓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