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幸了。
蕭雲看著石臺斷痕,心裡卻在回憶著剛剛他魂力所感知到的一幕。
他知道,南秋水之所以無傷,那是因為龍息斬根本就沒有劈到她的身上。那龍息斬下的瞬間,蕭雲分明察覺到葉添龍握槍的雙手往右一擺,槍尖不再直指南秋水,而是斜抵在南秋水的身旁。
當然,龍息斬順著槍勢滑下。
斷痕,在南秋水之前站立地方的左方一尺。
葉添龍留手了,這是蕭雲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不僅留手,他更是放棄了與南秋水的比鬥。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故事,這是蕭雲的第二個結論。
第一層石臺被削了一部分,削去的石塊落在第二層石臺。但作為主辦方的炎華帝國,似乎並沒打算派人來整修武試會場。
“好小子,那可是朕費盡心思蒐羅的金剛巖啊,就這麼被你削了一半……”嘴裡唸叨著對石臺的可惜,但慕容博的臉上全無可惜之色。他笑眯眯地看著肩扛長槍走到石臺外圈的葉添龍,雖說語氣裡有些責備,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金剛巖?”御座右首的寧靜接過話來,“炎華帝國的秘境真是好地方呢,據我所知,赤縣神州可還沒有開發出金剛巖礦的地方哦。”
“呵呵,寧小姐聰慧遠過常人,佩服。”打了個哈哈,慕容博不承認,但也沒否認。
說話之時,貴賓席後匆匆忙忙地跑上來一道人影。和護衛說了兩句之後,那人就被放行了。
急急來到慕容博身後,那人小聲道:“陛下,情況不妙。”
坐在右邊的寧靜自然也聽到了這人的聲音,她側過頭瞥了一眼,但見他身著鎧甲,應該是帝**人,鎧甲正面圈著一個“天”字,寧靜猜測那可能是編號之類的。
“何事?”對於這人的突然前來,慕容博輕輕皺了皺眉,但隨即又恢復正常。只是他的面色,再不如和寧靜說談時那麼輕鬆。
“啟稟陛下,天牢……天牢被劫了……”那人吞吞吐吐的,說完這話立馬跪在地上,連聲自稱有罪,“臣等看護不力,請陛下責罰。”
慕容博說話時並沒有避開寧靜,因此寧靜也把那人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她這才清楚了那人的身份,原來是一個天牢獄卒。
天牢?
炎華帝國的天牢,不知道關押的會是些什麼人?
看那獄卒的凝重神情,寧靜料想天牢被劫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這獄卒不斷地自我定罪,而慕容博也是滿臉嚴肅,想來這事似乎頗為棘手。
“先起來!”厲聲呵斥了一句,慕容博的眉慢慢擰緊,“你想弄的人盡皆知嗎。”
受了訓斥,獄卒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不斷顫抖,耷拉著頭,似在等待皇帝的裁決。
“說說。”
思忖了一會兒,慕容博才說道。
“啟稟陛下,一刻鐘之前,我們小隊輪值。交班之時,突然就聽到天牢大門方向傳來很大的一道聲響,當時我們就沒有交班,兩個小隊一起趕到天牢大門。可當我們趕到時,首先看見的是遍地的屍體,以及屍體中站著的七八個修者。”
聽獄卒這麼說,寧靜這時才看見他的右手臂一直在往外淌血。看了看他的身後,甚至連席臺的地面都對浸紅了一些。
傷得應該不輕。
“說重點。”慕容博有些不耐了,他的視線也不再鎖定武試會場。
“是。”獄卒躬身,“入侵者共有八人,六男兩女。全是修者,脈門境之上。”
“一刻鐘?”慕容博重複著這個時間,他想到了天牢距此地的距離,若是疾跑過來,至少所需要的時間也是一刻鐘。
也就是說,三百個先武境巔峰的修者,面對敵方是被秒殺。
毫無還手之力。
三百修者對上八人,即便是普通武者也不應當被對方瞬間解決。
換句話說,入侵者的實力恐怕不止是報告中所說的脈門境這麼簡單。
八個御元境?
還是八個元魂境?
慕容博的視線掃過東西南北四方觀眾席,他微眯著眼,似乎是想看穿些什麼。他嘴裡喃喃自語,聲音輕不可聞:“這麼快就坐不住了嗎?”
“什麼人被救?”
問題依舊簡短,慕容博急需瞭解到直接的情況。
“全……全部。”
“什麼?”似乎是懷疑自己沒有聽清楚,慕容博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
“啟稟陛下,他們……他們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