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侷限在炎華帝國內部,而那些從其他帝國趕來的人自然不知道:蕭雲早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豪言奪下首冠之名了。
此時此刻,上上下下的人流大多都已經停止了。幾乎每個人都去到了適合自己年齡段的石臺上,而石臺之間的石階上也幾乎沒了人影。
但,連線著第一層與第二層石臺的石階,此時卻還有著一道瘦削的背影。
他揹著狹長的鐵盒,盒子的一端遮住了他的屁股,另外一端卻高出他的頭顱。
全場都靜了,都在等待他儘快選定自己的位置。
就連觀眾席上,這時無數雙眼睛也都聚集在蕭雲身上。透過光線折射,他的背影在那四塊水晶螢幕上看來更加堅毅。
而那些選定位置、等待著慕容博宣佈武道會開始的修者們,卻遲遲沒有得到指令。沒有指令,就意味著還有人沒有選好臺層。
這樣一來,不論是觀眾,還是參加武道會的修者,兩萬餘目光全都加在了蕭雲身上。
然而,蕭雲卻渾然不覺。
現在的他,其實遠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踏上通向第一層石臺的第一步臺階時,無數股駁雜不同的力量突然之間從天而降,並且悉數傾軋在他身上。
鐺。
第一步跨出,一聲遠比正常走路要沉重的腳步聲傳出,但沒有一人注意到。緊接著第二步跨出,聲音比第一步只強不弱,但依然還是被周圍嘈雜的環境給掩蓋了下去。
接下來第三步,第四步,亦是如此。
直到他走到石階中間。
這時,只剩下他一人還在石階之上,只剩下他一人還沒有選定位置。
但這並不能怪他,因為只有他一人在行走之時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在與之對抗。
每向上走一步,那份力量就增強些許。每踏上一步臺階,他的衣襟就多溼了幾分。
“還沒開始,就忌憚我了嗎?”蕭雲心裡輕哼一聲,他把這些莫名其妙針對自己的力量,當做了帝國內部有人不想讓他奪取首冠而採取的措施。
咚,咚,咚,咚。
蕭雲的每一步,都很有節奏。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隨著全場的寂靜,他的腳步聲也在周圍人的耳邊響起。
尤其是境界略高的修者,對他的腳步聲更是聽得無比清晰。
“怎麼會?”細心的人居然發現了蕭雲的身後竟留下了溼潤的足跡。
“那是什麼?!”
“好強的壓迫。”
“怎麼回事?”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蕭雲身上的不同,甚至有人釋放出自己的感知,竟在蕭雲的身邊感受到了足以令人窒息的壓迫。
還有五步。
蕭雲眼望著臺階之上,默默倒數著。
四步。
他咬牙,無形的力量壓迫,加上他背上重逾千斤的鐵盒,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
更何況,他還重傷未愈。
三步。
他只覺得四肢乏力,眼前一陣暈眩。汗液順著臉頰滾下,滴在石階之上,甚至響起滴答滴答的聲音。
周圍響起的再不是嘲笑聲,而是驚歎聲,偶爾還帶著一絲絲的敬佩。
“差不多就夠了!”
全場肅然之時,突然一聲輕喝從貴賓席上響起。
這一聲音量不大,但在場的兩萬餘人全都感覺像是就在耳邊一般。
也正是這道聲音,竟攜帶著一種凌厲的攻勢,頃刻間就來到了蕭雲的頭頂。蕭雲只聽到“呲呲呲”的聲音,本交織在他頭上的各種力量竟然瞬間全被撕碎。
壓迫陡然間化作烏有。
蕭雲頓時覺得渾身舒泰,說不出的輕盈。最後兩步臺階,他就像是歡樂地跳上去一樣,只是他那溼漉漉的腳底依然在臺上印了兩個腳印那是汗液。
雖然體力透支嚴重,但蕭雲卻知道,剛剛若不是得人幫助,他多半就走不上這最後兩級石階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望向貴賓席高臺,無論是之前的壓迫,還是後來撕碎壓迫的那聲音,全都是從那高臺上席捲過來的。
而當他的視線接觸高臺,卻看見高臺上近百雙眼睛居然齊刷刷地盯著那最後出現的老者。就連寧靜、雷龍二人,還有慕容博,也都不例外。而且從那些人的眼神之中,蕭雲竟只能讀出兩個字:見鬼!
然而視線聚焦之處,那坐在御座左邊的老者依然安然自若,對這些視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