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之極的光輝,在相互衝擊,漸行漸遠。
“血神老人居然敢就這麼與心如前輩交戰,看來,是有些昏頭了,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對魔教大舉反擊!”
見得這一幕,玄真子的面上卻是禁不住現出了笑容。
“恐怕不行,我們現在要做的,恰恰應該是迅速的轉移,迴歸凝碧崖!”苦行頭陀的眉頭卻是皺起,道“現在,沙神童子已經出了兩儀六和微塵陣,可謂是虎入山林,龍歸大海,他一人,憑藉著長江、黃河兩大水脈之源,只要願意,絕對可以將談前輩和天méng前輩都給攔下,如此一來,就剩下我們單獨的面對傾力而動的魔教,還有隱藏在暗中,伺機偷襲的通天盟了。
縱然,我們已經得到了天méng前輩的許諾,可以毫無保留的抽調大雪山的地脈之力,可是,這地脈之力,終究也是有限的,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對抗。
可以說,現在,對我們而言,再繼續的戰鬥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反倒是有可能將我們陷入到危險之中。所以說,不如早撤!”
“我們耗費了那麼多的心機,耗費了如許的代價,結果,卻是現在的局面,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啊!”妙一真人齊漱溟在苦行頭陀的言語出口之後,本來稍稍展顏的面孔之上,再度黯然了下來。
其實,苦行頭陀所說的,他又何嘗不知道?只不過,在屢屢受挫的境地之下,他也禁不住起了那麼一點兒賭徒的心思,希望自家能夠運氣好上一些,那些可能存在的危機,統統都不會出現,最終,實現一個華麗的逆轉。
可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終究是一個理智的人,在苦行頭陀將一切說的如斯明白的情況下,那種賭徒的心理,卻是再難佔得上風,被牢牢的壓抑在了內心的最深層角落裡。
“齊師弟,凡人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苦行頭陀即時間,再次開口道“我們這次的計劃雖然受挫,但是,只不過是折損了些許顏面而已,對於根本的實力,並未有損,只要我們找準機會,肯定能夠翻盤的!
至於現在,就暫且忍一忍吧!”
“師兄說的是,我是該忍一忍了。以前,就是因為我忍的時候兒太少了,所以,現在才覺得這麼的難忍,現在,需要我忍的時候來了,我不能夠退縮。”妙一真人齊漱溟說完之後,長舒了一口氣,而後,不僅面sè恢復了正常,就連精氣神,都回來了。
“齊師弟,好樣的!”苦行頭陀見此,當時撫掌讚道。
“恩師有那天大氣運加身,尚且不是一帆風順,我們經歷這麼點兒挫折,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們峨眉派仍舊是天下第一大派,我們的實力,仍然是天下第一,只要我們痛定思痛,謀算好一切,獲得勝利,找回場子,是在正常也不過的事兒了!”玄真子,也緊隨著道“齊師弟,下令吧!”
“下令吧!”
“下令吧!”
“好!”妙一真人齊漱溟一聲應和,即時間,將還沒有投入到戰鬥之中的女仙談無塵和天méng禪師給召了回來,而後,在他們的護翼之下,撤去了兩儀六和微塵陣,架起祥雲,朝凝碧崖方向,飛速的遁去。
“峨眉派就這麼走了?”廣成金船中樞空間之中,一位通天盟長老說道。
“不走又能如何呢?”鍾元即時回道。
“我們要不要再次出手,對齊漱溟實施突襲?”又一位通天盟長老道。
“不必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齊漱溟也不是笨蛋,是不會給我們第二次的機會了。就算是有機會,也可能是他放出來的陷阱!”鍾元斬釘截鐵的道。!。
………【第六八四章天掉餡餅,白眉禪師】………
峨眉派的突然撤退,大出眾人之所料。尤其是魔教,初始之時,血神君鄭隱還自以為峨眉派在玩兒什麼陷阱,等到察覺其是真個撤退,迴轉凝碧崖之後,再行去追,已然晚了。峨眉派在女仙談無塵和天méng禪師的助力之下,固若金湯,毫無破綻可言。最終,魔教一行人,也只能夠安然離去,迴轉西崑崙山。
魔教一行人離開之後,大雪山,再度恢復了往常的靜謐。只不過,此時此刻,卻再難有以前的那種美感,因為,大雪山諸峰,起碼有近一半兒,都行崩毀,散亂成一片。
就在這靜謐之間,突然,一座高峰之上,顯現出了一個老和尚的身影。
這老和尚,看起來七八十歲年紀,身材枯瘦,兩條眉毛,又白又長,然而,卻並不顯得怪異,在其身上和煦如春風一般的氣機影響下,這老和尚,顯得異常之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