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無數只小眼睛在暗處蠢蠢欲動。
梁仁怒,甩手大喝:“滾!誰是你寶貝!”
無數個小腦袋探出來又縮回去,齊齊搖頭嘆氣:哎……傲嬌了……
梁仁邁開大步就走,曾宇楠在後面一邊竊笑一邊大喊:“寶貝~是我昨晚不對,下次我會溫柔點的!寶貝~別跑啊!~”
梁仁一個急剎車,一手“啪”地死死蓋住了曾宇楠的臉:“不想死就給我安靜點!”
“寶……”
“我錯了!”梁仁說完就死死地咬住牙,悔得腸子都青了。曾狐狸趁機飛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挑眉:“走吧。”
梁仁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一定是死絕了,不然為什麼在曾狐狸湊上來吻他的時候,居然會有片刻的失神?
***
檢查結果並不太壞,曾宇楠就不用說了,不僅是臉皮,身上的皮都跟城牆一樣厚,當然不會有事。至於梁仁,他身上大部分傷都只是軟組織挫傷和皮外傷,唯一嚴重一點的就是左手手臂,上臂有些輕微骨裂,上夾板的話要一個多月才能好。
於是當梁仁拖著上了夾板的手走入店內的時候,杜十愷和紀含雅像看到外星人一樣圍了過來,杜十愷劈頭就是一句:“哎呀林澄你這是怎麼啦?搞得這麼嚴重?和誰幹了?”
幹你妹啊!麻煩你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說漏一個“架”字好麼?!
梁仁心裡朝他狠命呲牙,卻裝出一副囁喏的樣子:“不、不是啦,是昨晚和小雅一起的時候遇到了劫匪,打起來了……”
紀含雅眼淚汪汪的瞅著他:“對不起林大哥……我……都怪我不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搶了包……”
梁仁心想要不是你的包丟了我才不會追去那麼遠還受了傷,最後居然還被拐到曾狐狸家激情一夜,但是看著她緊張得直絞手,最終還是綻開一個溫和的笑容:“沒事的,是那夥傢伙太猖狂。而且我的傷也不重啊,過段時間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紀含雅的眼淚倏地就掉了下來,梁仁慌忙手忙腳亂地找紙巾給她擦眼淚。看她抱著團成一團的紙巾,眼睛紅紅的樣子,梁仁心裡柔了下來:“別那麼容易就哭了,要堅強點,知道麼?”
正沉浸在“溫柔大哥”角色中無法自拔的梁仁,在聽到紀含雅下一句話的時候瞬間被雷劈回原形:
“林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尼瑪這是又被髮好人卡了麼!麼!麼!!!
梁仁挫敗地走向店內,望著杜十愷說:“店長,你看我的手傷成這樣,好像也幹不了什麼了……”
“怎麼會?重活兒是幹不了,不過老本行可不能丟啊。”杜十愷說著,指指店內一件新做成的花藝製品,“喏,我新做的,是有一個客戶說要給新房子做點裝飾品,我就做了那個。你也學學唄。”
那是一個白色陶瓷的正方形底座,左前方是綻放著的金百合,右側用細小的白色花朵填滿了花座之間的空處,而背後則用芭蕉葉極具空間感地層疊著,看上去簡潔卻別緻。
梁仁看得心裡微微一顫,忽然問:“店長……你覺得插花是藝術嗎?”
杜十愷聽了,先是一愣,繼而撓著頭無奈地笑:“怎麼說呢……我文化水平不高,也不懂什麼藝術不藝術的,但是在培訓學校真正接觸了插花之後,就喜歡上了。將每一株花枝按照本來生命的形狀修剪得更加優美,然後將它們疊放組合,直到最後變成很漂亮的花藝作品,我覺得……很開心。當然,我也希望別人看到會很開心啦。”
梁仁點點頭,心裡卻微微蕩起一圈漣漪。
他是梁仁,但梁仁是絕對不可能在明知父母對他的希望的情況下去做一個花店小工的。即使老爸是娛樂公司的董事長,但他也必須用平時純良的外表把自己真實的內心掩蓋,因為放縱是不被允許的,正如即使他喜歡一切美的事物,最後卻也不得不在專業欄寫上工商管理。
但林澄卻不一樣。林澄是自由的花店學徒,有樸實善良的母親,不管是什麼樣的他都可以被接受。從這個角度來看,他甚至比自己更幸福。
也許,自己重生在林澄的身上,也不錯吧……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中午午休時間沒過多久,曾宇楠的身影就再度出現在了店內。
這廝用一種可以用裝某個字母來高度概括的氣度踱進了店內,目標立刻鎖定了梁仁。
“小澄啊!”曾宇楠狀似關切地問,“你的手臂還好吧?今天工作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