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想念母親做的臘蒜頭。
前兩天竟然做夢都夢見了,醒來的時候口水都流到了枕頭上。
結果這幾天吃什麼都不香。'
她掩袖而笑,“淨惦記著那又酸又甜的臘蒜頭的味道了。'
徐令宜端著茶盅的手一僵,然後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這些東西家裡也應該有。
你要是想吃,跟兩媽媽說一聲就是了。'
望著她目光微凝。
喬蓮房笑道:“家裡也有。
只是味道有些不一樣。
家裡泡臘蒜的時候,可能直接放了霜糖。
我聽母親說,她泡臘蒜的時候,放的是冰糖…”
徐令宜靜靜地望著她,嘴角漸漸抿成了一條縫。
一時間,滿屋子只有喬蓮房略顯嬌柔的聲音。
但很快,她就查覺到了異樣。
眼角的餘光不覺地朝著徐令宜瞥去只見他身姿如松地盤坐在大炕上,目光微垂,視線落在正摩挲茶盅的
大拇指上,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喬蓮房心裡沒底,忙道:“……原想讓母親帶些過來大家都嚐嚐的。
誰知道夫人卻怕我動了胎氣,非要我在家靜養不可。'
說著,她悵然地嘆了口氣,“侯爺,我問過兩位媽媽了。
兩位媽媽也說我身子骨好著呢!會會客不打緊……”
“你想讓你母親喬三太太來見見你?'
徐令宜抬起頭來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喬蓮房一怔。
徐令宜表情很平靜,可說話的口氣很怪,讓她頗覺不安。
“嗯!”
她一面甜甜地笑,一面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儘量地把話說的委婉些,“這樣母就可以給我帶些自做的
臘蒜頭。
侯爺和夫人也可以嚐嚐鮮了,我也可以解解饞……”
“夫人讓你靜養,你卻想見自己的母親。'
徐令宜直直地望著她,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莫非,你難道是想駁了夫人的話不成?'
徐令宜眉宇間驟然浮現凜冽之色:“你難道是想駁了夫人的話不成?'
這一次,他聲若錚鞭,夾著雷建萬鈞之勢直擊在喬蓮房的心頭。
“沒有,我沒有。'
她急急站了起來,下意識地辯道,“侯爺,妾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臉色微微透了幾份蒼白,“妾身只是嘴饞……妾身沒有多想……”
“沒有?'
徐令宜目光冷竣,“沒有還明知夫人要你靜養你還堅持要見你母親?'
喬蓮房被他略帶譏諷的口氣嚇了一跳,一時語凝。
徐令宜眉宇間就有了一絲倦意,喊了雁容:“去,請兩位媽媽過來!”
雁容應喏,急步而去。
喬蓮房暗覺不妙。
“侯爺“…”
她淚如雨下,上前幾步伏在了徐令宜的膝頭,“侯爺…“是妾身說錯了話。
妾身以後一定好好的改…”
她抬頭望著徐今宜,如雨打梨花般戚然,“侯爺千萬別發脾氣。
千萬莫因妾身之故氣壞了身子……”
徐令宜沒有動,眉宇間的倦意更濃,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多說。
喬蓮房愕然,愣愣地望著他半晌無語。
田媽媽和萬媽媽走了進來。
徐令宜再也沒看喬蓮房一眼,吩咐兩位媽媽:“你們好好服侍喬姨娘在屋裡養胎。
以後沒有夫人同意,不允許隨意踏出那院子一步。'
“侯爺!”
喬蓮房大吃一驚,緊緊攥住了徐令宜的衣襟,“妾身糊塗.您就原諒妾身
這一回吧?看在妾身正懷著您的骨肉的份上,您就願諒妄身這一回吧……”
徐令宜聞言目光更冷。
兩位媽媽看得清楚,忙上前架了喬蓮房……十一娘剛進門,雁容忙附耳將事情一五一十發告訴了她。
“侯爺人呢?'
“在內室看書。'
雁容悄聲道,“綠雲在一旁服侍著。'
十一娘想了想,直接在廳堂裡轉身:“走,我們去看看喬姨娘去!”
不去看侯爺,卻先去看喬姨娘……雁容有些驚訝,卻不敢多問,服侍十一娘去了喬蓮房那裡。
珠蕊正蹲在屋簷下打扇煎藥。
看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