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冤枉了孩子們;
不知道四弟妹意下如何?〃
三夫人神色沮喪,氣勢全無。
徐嗣勤拙樸,徐嗣諭機敏。
十一娘心裡有數,見好就收。
可收場也要講究方法與策略。
她深思良久,道:“三嫂這話也說的有道理。我們這樣嚷到侯爺和三爺面前,不免有失沉穩。”語氣
有所緩和。
三夫人心中一喜,忙道:“正是這個道理。”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十一娘口風一轉:“不過這查證之事……”
三夫人的心又提了起來。“四弟妹的意思是?”
十一娘面露難色,掙扎了片刻,道:“自從我嫁到徐家來,三嫂待我親熱有加,告訴我怎樣管家,又
推薦我主持中饋,說起來,親姊妹也不過如此。何況,此事還涉及到忠勤伯府……”她說著,就長嘆了口
氣,“此刻我要是固執己見,實在是有負三嫂對我的一片關愛之情。”
三夫人聽著臉色大霽,“四弟妹太客氣了。我見四弟妹是個敦厚人,值得一交,這才傾力相助。再說
了,你本是堂堂正正的永平侯夫人,這家裡的事交給你也是應該。”“三嫂快別這麼說。你年紀比我長
,經驗比我豐富,我本應該向你多學才是。要不然,娘也不會把我交給
你了。”十一娘和她客氣了幾句,然後回到了正題上,“那,查證之事,就全拜託三嫂了。”然後附身對
三夫人耳語,“畢竟兩家的體面才是最要緊的。”
“對,對,對。”十一孃的態度如冬日暖陽,讓三夫人通體都舒暢起來,“這件事,你交給我好了!”
十一娘微微一笑。
兩個人和和氣氣地轉過身來。
“你四嬸嬸說的對,這件事得好好查查。”三夫人面露肅然,“誰幫你們弄得這套小廝的衣飾?誰駕
車送你們去忠勤伯府的?隨身服侍的去了哪裡?都要查清楚。”隻字沒提徐令宜、徐令寧的事。
三個孩子聽了神色一鬆。
徐嗣儉喜上眉梢,徐嗣諭和任務嗣勤卻交換了一個眼色————前者朝後者挑了挑眉,後者目露毅然
地朝前者點了點頭。
一直注意著三個孩子神色的十一娘看在眼裡,心中微有不虞。
為個徐嗣諭,太不懂事了。
自己幫他狡辯脫身,並不代表他就沒有錯。事到如今,他不好好反省,還和徐嗣勤眉來眼去……
“諭哥兒。”她臉色一沉,“雖然說這件事還待你三伯母查證。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扯進這樣的
是非裡,總有不對之處。從今天起,你閉門思過。除了去給太夫人問安,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出麗景軒
半步。待你三伯母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做處置。”說完,吩咐琥珀,“你這就傳我的話給文竹,二少爺被
禁足。如若再讓二少爺從她們的眼睛裡不見了,每個人杖責三十,然後攆出府去。”
徐府杖責僕婦的大棒,十五棒就能要人命,三十棒,又是十來歲的小姑娘,打下去非死不可。
在場的人全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是琥珀,應答的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更別說徐嗣諭,聞言已面無血
色。
“四嬸……”徐嗣勤喊十一娘,面上已露衰求之意。
十一娘佯裝沒有看見。
“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帶諭哥回去了!”她朝著三夫人微微頜首,“免得侯爺回來擔心!”
三夫人連連點頭,送十一娘出了門。
轉身看見兩個兒子還跪在那裡。大的道:“娘,三表妹那裡,你幫著向大舅母求求吧?她根本不知道
我要送帕子給她!”小的道:“娘,當時大舅母來
說這事的時候,您就應該像四嬸嬸這樣,問大舅母憑什麼說這帕子是我們送進去的?當時我們是託了一個
婆子送進去的。她又沒有看見我們!”
她剛剛略略平息下來的怒火像點燃的炮竹似的爆開了:“你們這對孽障!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做出
這種不知輕重的事來,我會被你大舅母訓斥嗎?我會對你四嬸低聲下氣嗎?你們大舅母敢當著我的面說要
把媛姐兒許配給你大哥麼?”
甘大奶奶想把媛姐兒許配給徐嗣勤。兄弟兩都是第一次聽說。
徐嗣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