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屬於他們的往昔,最後卻定格在雨水中警車遠去的景象。
第二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當時那種聲嘶力竭的感覺如今甚至依然記憶猶新,像是猛然被誰敲醒一樣,流年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不知是不是屋子裡的冷氣開的太盛,流年只覺得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冷到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急促的敲門聲在此時響起,染止墨輕聲道:“請進。”
門被人推了開,流年轉頭,只見小劉面露焦急地站在那裡,她心中不由得一緊,生怕他會說出什麼不好的訊息,然而轉念間又自嘲的笑了:就算有什麼不好的訊息也與她無關,她緊張些什麼?
低了頭裝出漠不關心的樣子,簽字筆的筆尖一遍遍從紙面上方劃過,似是在寫著什麼,可是紙面上隻字未多。偏偏小劉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她的耳中:“書記,要送給鄭市長的那幅蘇軾的字不見了!”
“你之前放在什麼地方了?”染止墨的眉不由得蹙緊,來S城考察的鄭市長就快要到了,之前聽說他喜歡蘇軾的字,所以特意準備了一幅字作為禮物,現在這禮物不見了麻煩怕是不小。
“會議室,我之前就放在會議室了,因為小王讓我去拿個檔案,我就把字先放在會議室了,可是我回來的時候那幅字就不見了!”
“問過你離開那段時間有誰進過會議室了嗎?”
“沒人看見,監控器也壞了,還沒來得及修,不過只怕和吳……”
小劉說這話時一臉的篤定,卻被染止墨厲聲打斷了:“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但染止墨不得不承認小劉想要說的也正是他心中的猜測,如果可以順利的和A市的鄭市長合作,他競爭本市市委書記的籌碼無疑多了許多,這種節骨眼上,會不希望看見這件事成真的自然是他的競爭對手——吳寶國,可是現在沒有證據,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小劉想到這些,不禁懊惱起先前自己的大意,“都是我的錯,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就隨手就放在會議室那種地方了呢?”
“你不用自責,如果有人不想讓我們做成這件事,就算不是字丟了也會有別的事情發生。”
小劉也明白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只是還是不甘心:“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啊?鄭市長就要到了,到哪裡還能再找到這樣珍貴的字畫呢?”
蘇軾的真跡早已是千金難求,能尋到一幅已算是運氣,這第二幅……
小劉焦急之情溢於言表,染止墨卻沒有再出聲,只是將視線移到了蘇流年的身上。起先,蘇流年只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低著頭翻著自己的筆記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染止墨始終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的目光更是令她如芒在背,低著頭咬住下唇屏息幾秒,她最終忍無可忍地抬起頭,輕啟薄唇,卻是冷冷的三個字:“憑什麼?”
蘇軾的真跡,如他所知,她有,那是原來她爺爺書房裡的東西,也是為數不多的她能在父親被捕後拿回來的東西。
第二章 這裡的意義你不會不懂得
他的目光更是令她如芒在背,低著頭咬住下唇屏息幾秒,她最終忍無可忍地抬起頭,輕啟薄唇,卻是冷冷的三個字:“憑什麼?”
蘇軾的真跡,如他所知,她有,那是原來她爺爺書房裡的東西,也是為數不多的她能在父親被捕後拿回來的東西。 。這幅字裡有著太多他們兒時的記憶,她記得小時候爺爺常讓她練毛筆字,她貪玩,不肯好好練,用毛筆在紙上隨手塗抹兩下便算完了,有一次把爺爺惹生氣了,他指著牆上蘇軾的字對她說:“如果有一天你的字和這個一樣你就出去玩!”
那個時候流年還小,總覺得不過是塗塗抹抹幾筆,沒什麼不能一樣的,然而來來回回折騰了很久,卻怎麼也做不到,後來還是止墨,每一次她練字的時候都陪著她一起練,結果止墨的字寫的越來越好,她卻一點長進也沒有,倒是她心態好,一點也不自卑,還樂呵呵地給他磨墨,就一小書童,後來爺爺發現了,氣的哭笑不得,最後也只能由她去了。偶爾止墨也會強拉著她練字,她記得有很多次她的書法作業全都是在他的協助下完成的,所謂協助,就是他握著她的手完成作品。
她的字是不可能和蘇軾相似了,那幅蘇軾的字成全了他的字,也成全了她常常纏著他的念想,如今,她不心疼那字千金的價值,只是心疼這字中裝著的回憶。這幅字對於她的特殊的含義,他不會不懂得,可是,還是要要走嗎?
幾秒鐘的沉寂,兩人目光交纏,其中的意思只有彼此能懂。最先打破安靜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