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痞氣十足地說。
“喲,說你胖就真喘上了。”溫晴話雖如此說,眼神兒卻不大一樣了:“旭東,你想過我嗎?”
林旭東咂了下嘴巴,又蹙了眉,就是不說話。溫晴按耐不住了,催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隨後又自問自答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我就知道你心裡根本沒有我,當初我真不該聽你的話。”語罷,淚又重新流了下來。
林旭東變魔術般從貼身的襯衫口袋裡拿出一條十字架項鍊來,將項鍊掛在食指上晃晃悠悠地放在了她的面前。溫晴這才破涕為笑,轉過身去。林旭東撥開她的長髮,親親一吻印在頭髮與衣領間的空白處,慢慢、慢慢地離開後,才將項鍊掛在了她頸上。
林煒東睡到半夜,被一聲悽歷的尖叫嚇醒了。睡眼蒙朧的眼睛看到林瀞散著頭髮站在他的床前,手裡正在往下滴血。他趕快開啟燈,林瀞便像頭受傷的小鹿般擠進了他的懷裡,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林煒東揉揉眼睛,適應了強烈的光線,看過床單之後,恍惚明白女兒來初潮了。但這個事兒一般都是母親和孩子說,可叫他怎麼開口呢?在賓館的衛生間裡找到兩包衛生棉,跟林瀞說了怎麼用,然後就退出來了。
林瀞換完之後,就窩在他的床上,眼神兒也不像白天那麼精靈,感覺挺沮喪的樣子。
林煒東幫她蓋好被子,便到衛生間搓洗瀞兒剛換下的髒內、褲。洗完後,又從衣櫃裡拿出衣架,將粉紅色的小內、褲晾掛在了淋浴簾杆上。
他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已,除了憔悴似乎老了很多。這幾年因為婚姻這混帳,弄得家庭不合,事業失敗,前妻不疼女兒不愛,簡直衰到老家了。直到現在他仍沒有弄明白,自已在堅守什麼?他唯一清楚的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尹風那小子。那年車禍的事情就那麼不明不白地付了賠款,事後越想越不對,去找尹風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如果尹風還在,他可能還沒有那麼大的疑心,但事實正好相反,那麼懷疑林玉顏也就很理所當然了。
特別是這種事情,最講求的就是證據。何況事隔兩年,現場早就沒有了,除了找到人證別無他法。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林瀞。這小丫頭比前妻還叫人頭疼,活脫脫一個千羽二世,骨子裡透出的固執簡直叫人望而生畏。
第三章 又見千羽
第二天,林煒東便帶著女兒打道回臨安。一路上,小丫頭堵氣似的一句話也不肯說,一張小嘴兒抿得緊緊的。林煒東則活像個搬運工,低聲下氣地跟在女兒後面。
姚母已於一年前病逝,瀞兒自那以後就和千羽住在一起。這種時候,總難免會見面。但是見面的時候即不苦大仇深,又生陌得叫人不忍。
千羽默默接過行李,便扶著瀞兒的肩膀說:“好了,回去吧。”
林煒東舔了下乾澀的嘴唇,說:“那個....瀞兒不舒服。”他剛說到這兒,林瀞便一扭頭走了,留給他的是一個無情利落的背影。
千羽緊張地:“瀞兒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林煒東說:“好像是來初潮了,心情挺壞的。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聽說護理不好往後要痛經的,你帶她到醫院看看。”
姚千羽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便也走了。
林煒東望著這熟悉的樓道和前妻的背影,莫然地太息了一回。
世留大樓裡的咖啡廳裡,林旭東危襟正坐,但骨子裡還是透出吊兒朗當的意思來。溫晴拿掉他手中的煙,輕皺著眉說道:“別抽了。我真是恨死你抽菸了。等會兒表哥看到像什麼樣,真是的。”
“在你心中還是表哥重要啊。”林旭東笑著說:“其實何必這麼正式的見面,之前又不是不認識。”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舅舅也不在了,我們結婚的事情當然要告訴表哥啊。難道你想躲一輩子,那我成了什麼了。”溫晴委屈地說。
林旭東驚訝地:“什麼結婚,不是說好是工作的事情嗎?你怎麼擅自作主,我在你眼裡又是什麼?”
“旭東,你怎麼能這樣。說好了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你難道忘了不成?”溫晴怒中帶淚,小臉兒變成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林旭東自知理虧,平息了一下,便說道:“我沒有忘。只是我現在剛回來,事業沒有起步,怎麼能娶你呢。大丈夫要先立業後成家,我是不想你受委屈。”
聽他說得誠肯,溫晴停住哭泣,反而勸起來:“舅舅家大業大,表哥自然需要幫手。咱們結婚了你再幫他,那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