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好像過不去,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林玉顏帶她去的竟是精神病院。一進正樓就聽到白色房間時時傳出悽歷的叫聲。還有這裡的保育人員都很強壯,個個戴著白口罩。長椅上一個像骷髏樣,只有一張皮包著的骨頭架子,涎水滴噠地朝她笑了笑。
姚千羽頓時打了個冷顫,真怕那笑會把他顴骨處撐破。看到走廊的盡頭,半開的門外一片草地。雖然冬日的枯黃還未褪盡,新的嫩黃又慢慢生出來。輪椅上的人,從背影看是個女的。
她花白的頭髮梳得很整齊,衣服被蓋在藍細格毯子下面。只露出了黑色的毛衣領子。臉上平靜淡漠,沒有表情。眼睛空洞洞地望著前方,鼻子裡流出些清水。
林玉顏拿出手帕擦了,跟姚千羽說:“這個...是我的媽媽。”
姚千羽沒說話,再想不到他的媽媽會住在瘋人院。
“沒想到吧,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林玉顏消失的這幾日,都是為了把母親從首都醫院轉回臨安。他心裡像氣囊一樣裝滿了怨恨,那個是他父親的人,就是害母親成這樣的兇手。
怪不得林玉顏快過年的時候消失了一陣子,原來是去看他的母親了。姚千羽看到這種狀況,心裡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覺得什麼話都是徒勞無用的。
“那你以前買花都是給誰的,我還以為...”姚千羽自從見過時宜,想到的是他母親可能過世了,沒有想到還活著。
護士過來說,散步時間到了。林玉顏只能眼看著母親被推進了屋內。也許天氣還不夠暖和,院子裡沒什麼什病人。
姚千羽和林玉顏並排坐在長椅上。
“為了討好爸爸,我什麼都做了。時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