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損失根本沒讓他們覺得有被傷筋動骨,頂多痛癢一下。能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會把所有人都調來攻擊他們。
因為有顏昭等人,腦中不斷分析可能會發生怎樣的突變的雷筱幽並沒有太注意周圍的動靜。她根本沒把瑤霽放在心上,一點都沒想注意下她是不是已經掛掉。
如果她有留意的話,一定會發現瑤霽隱藏在由黑毛怪恢復成人卻沒恢復神智的人群中,手中拿著一個紫金色的小手弩對準了雷筱幽的後心。手弩上的弩箭閃著幽藍色的光芒,將她被憤恨佔滿的臉映的格外猙獰。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她,河清真人也藏身在那些人中,眼睛雖然一直放在挺然而立的顏昭身上,神識卻一直有在注意瑤霽和成昆的動靜。
對顏昭他還是有恨的。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光環太耀眼,他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副田地。但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師徒,說沒有感情那絕對是騙人。所以他可以因為嫉妒而怨恨他的存在,卻不容許其他人傷害他一手帶大的孩子。
成昆變幻成一塊石頭,躲在兩個女人身後。河清真人認得那兩個女人,是成昆以前的愛姬。大概是惹惱了瑤霽,被變成了黑毛怪。算成昆還有點良心,躲在他們身後之前先拿出兩套仙衣給她們穿上。看樣子他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其他的什麼想法也沒有。
而瑤霽在看到雷筱幽和顏昭並肩而戰,豔麗的五官就因嫉妒全部走形。她一拿出那個手弩,河清真人就知道要出事。這個手弩叫破神弩,射出弩箭的過程無聲無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即使是神尊也發覺不了。特製的弩箭,再加上餵了劇毒,要是射入雷筱幽的後心,這世上就將沒有他存在了。
在弩箭飛離瑤霽手中小手弩的時候,河清真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閃身移到了弩箭飛射的必經之地。身體微側,讓那弩箭沒入了自己的右肩。一邊發出悶哼,一邊抬起左手將那隻半沒入他肩膀的弩箭拔了出來。朝著瑤霽所在的位置一揮,那隻弩箭就出現在了瑤霽的胸口上。
“師父!”看到河清真人用身體擋住飛馳的弩箭,顏昭立刻驚叫出聲。
河清真人沒來得及給予任何回應,就直直倒了下去,在顏昭移到他身前的同時,由中箭的右肩開始迅速虛化,頃刻間灰飛煙滅。他什麼話也沒有留給顏昭,只有嘴角帶著的一抹淺笑,似乎異常滿足。
雷筱幽知道他是為了救她而死的,同時也是自己放棄了活下去的權利。他應該知道那隻弩箭上閃爍的幽藍色光芒意味著什麼,也完全可以開啟那支弩箭,卻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或許是想借此讓顏昭原諒他,或許是想讓他們能記住他,或許……她不是河清真人,無法知道河清真人在那一刻想的是什麼。
看到顏昭默然的站在河清真人消失的地方,雷筱幽欲上前勸慰,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回想顏昭和河清真人反目的始末,不由得在心中嘆息:只要有心便有欲,貪而嗔,痴而怨,貪嗔痴怨極生恨。到頭來河清真人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欲,終以死解脫。
“不好!”顏凡一聲驚叫,被他用元力裹著浮在手上的五個小木人突然爆出一團金光,衝破了他佈置的那層護罩。
就如同在夢溪大陸一樣,天月等人佈陣在他們正上方形成了一個直徑近千米的巨大陣圖。陣圖中心有個等邊的五角形,五角形的五個頂點各自對應著一個陰陽八卦圖。
小木人衝破顏凡的結罩後,就瞬間沒入那五角形的五個頂點。一陣金光爆閃,五個頂點中出現了五道符文。符文看起來很像是梵文版貪嗔痴恨怨,卻又似是而非。
接著又是一陣金光爆閃,五個陰陽八卦圖向下投射出一片金光,其中一個陰陽八卦圖瞬間就將靜立於其下維持陣圖的天月等人吸了進去。
與此同時,雷筱幽看到她回到驚雷殿一直沒有看到的羅天和被龍晴雅、胡倩柔護著的寶寶飛了起來,沒入其中一道光柱,被吸進其中一個八卦圖。
驚愕間,她又看到一片火紅從遠方迅速逼近,打頭的是她多日未見的崽兒。奔到近前,崽兒居然沒有和她打招呼,直接帶著身後身高十數丈的祝融巨人躍入其中一道光柱,沒入八卦圖。與他們一起沒入的,還有無天。
就在這時,龍晴雅突然一聲長嘯,翻身化作原型,縱也身飛向了光柱。與她一起的是憑空出現的一群神龍,五光十色皆瞬間消失在其中一個八卦圖中。
再眨眼,一團黑雲憑空出現,瞬間沒入最後一個空著的陰陽八卦圖。雖然沒見過,雷筱幽還是能認出那團黑雲中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