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趙瑟的心裡,終究忍不住要去幻想在他腦門上狠狠刻上幾個“言而無信”的血紅大字的美好情景才能解氣。
如此可見,趙瑟的心情之糟已經到了什麼程度。糟糕的心情所帶來的往往不是聽天由命就是草率從事。趙瑟在這時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
以她的年紀與閱歷,這一選擇或者謀略完全不應該受到指責,甚至反而應該受到誇獎才對。畢竟,任何人都是要為年輕付出代價的,要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像老狐狸一樣步步為營明顯不公平。至於代價……即使是多年之後,連趙瑟自己回想起來,也不禁要為此時此刻幼稚粗糙的謀略深深嘆息……
宣華二十三年十二月初八,也就是趙簫出於趙瑟所不確知的原因“從天而降”的第二天,有確切的訊息傳來——十位藩帥,除了已經在上都的嶺南道安南大都護歐陽明月,以及河西大都護、武安侯張玉必須坐鎮河西以防備子虛烏有的犯邊之外,所有的藩帥都會奉召京都。具相當可靠的估算結果,傅鐵衣到達上都的時間應該在元旦之前的一天或者兩天。至此,趙瑟關於傅鐵衣可能會因為恐懼皇帝陛下另有陰謀、河北戰事正緊脫身不得、乃至於不願見到自己等等原因託辭不回上都的期望徹底宣告破產。
事實上,只要趙瑟對朝局有稍微那麼一點哪怕是常識範疇內的認識,她也該瞭解自己這點期盼純屬鏡花水月。拋開“奉召”還是“抗旨”之類的場面話不談,所謂召藩帥回都商議河西增兵之事,在權貴文官們看來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