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閃,她換腳又是一踢,他再閃,只見她身手矯捷,開始對他出拳,他連擋兩拳,最後她用盡全力朝他腹下猛踢,他用福伯教的太極拳將她的腳順勢一撥,再出拳將她的雙腿勾纏住,兩人因重心不穩雙雙跌向床上,他壓在氣喘吁吁的她身上,品臻紅著眼怒瞪著他。
她又喘又急又氣。
“走開!”她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迸出這句話。
他極其曖昧地微笑著。“這個姿勢讓我想到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當時你的表情陶醉多了。”
“你胡扯!”
“抑或是我忘不了?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既然我們兩人都在這裡。”說完,他張開雙腿將她的腿緊緊扣在身下,拿了一條毛巾將她的雙手緊緊纏住,盯著她因緊張而起伏的胸部,以極其溫柔而緩慢的動作開啟她胸前的鈕釦,一對白皙而微顫的胸部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伸出食指溫柔地劃過她的雙峰,愛憐地撫著她左胸那朵雪紅玫瑰的痣,以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喃喃說道:“就算我們要重建現場也不難啊,你說是不是?”
她張大眼睛望著天花板。
她原該感到害怕的,因為他看來像是要強暴她,可是,她不知道他的手究竟有什麼魔力?在他的食指劃過她的身體時,她忍不住一顫。她的身體在他手下像是他的專屬樂器,隨著他的彈奏愛撫而翩翩起舞。
她討厭那樣。
她更討厭的是孫世祈也知道這個秘密。
因為他突然停手,像彈奏得好好的樂曲突然戛然而止,憑添許多想象空間。
他望著她因羞慚而爆紅的臉,以再嚴肅不過的聲音說:“至少,你的身體是誠實的。”
說完,他開門離去,留下她面對那漫無邊際的憤怒及羞慚。
第6章(1)
一天裡有白天有黑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對被軟禁的人來說,很是難熬。
世祁離去後,品臻站在窗邊看了一個上午的海,餓了就吃世祁早上端進來的餐包和柳橙汁;她曾嘗試睡個午覺,可是一躺下卻是輾轉難眠。
她只好起身,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這不難,難的是媽媽在世祁手上。
此時,她身上既沒錢也沒有任何通迅裝置,她又騙過孫世祁,他必然對她充滿了戒心,她此時的處境還真是進無路退無步。
只是她想不通,孫世祁大費周章把她抓到這裡來,既不是要她還錢,也不是為了傷害她,那他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她再度站回窗前,看著火紅的太陽落入海里,如果不是被囚禁,她會發現這裡的風景確實很美,可是儘管她因時差問題而有些頭昏腦脹,但隨著時間分秒經過,她還是漸漸感到飢餓,她開始頻繁地看著門外,可是那扇門始終沒有再開啟過,她忍不住懷疑,孫世祁是不是打算餓死她?
不行!
在不能確定老媽還安全之際,她無論如何不能死。不僅不能死,還必須保持最佳狀態。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她推開門,發現自己在二樓,一整個樓層便是房間,中間有一座雕琢得非常精細美麗的白色樓梯,樓下大廳的擺設則是非常維多利亞式的英式風格,不知道孫世祁在哪個房間?怕驚擾到他,所以她赤著腳下樓,從最角落的房間開始找起;要解決飢餓,總得先找到廚房。
可是她一一推開樓下二十三扇房門,竟沒有一間是廚房,這真是太詭異了!實在餓得發昏,她只好站在大廳裡,盯著牆上一幅巨大的宴客圖發呆。不曉得這位畫家是誰?把那隻烤雞也畫得太完美了吧,那金黃油亮的雞身簡直是惡魔的化身。
“你是不是餓了?”
孫世祁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把她嚇得後退了一步。
最後,那堵畫著宴客圖的牆面緩緩往右側移動,一間佈置華麗的餐廳赫然在她眼前出現,鋪著桌巾的長桌上擺了銀製餐具,孫世祁就站在裡面對她微笑著。
她緩緩走進去,可是當她看清桌上一盤一盤的“食物”時,頓時嚇得張大眼睛,因為整桌的食物全部是“生猛”海鮮,因為全是活的。
她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只好望著他。
他兩手一攤。
“冰箱只有麵包、鮮乳和水果,所以我開了船出去海釣,桌上這些都是成果。但是我不會烹飪,如果你不想生吃,恐怕得自己動手。”
她還有別的選擇嗎?恐怕沒有。
所以她很平靜地望著他。“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