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稟皇上,這位公子的身子本就不適宜生子,如今強下胎也只能忍著。”那太醫在旁邊
說道。
“哈……嗯哈……”柳林大口的喘息著,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雙手也顫抖起來。
“林兒,朕不允許你有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雖然司徒桀的口氣強硬,但他自己
都不確定柳林能不能平安的生下孩子。
柳林就這般痛了三個時辰,可孩子還是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而柳林的臉已經變得慘白,
只有唇上有一絲血絲,卻是自己用力咬出來的。
柳林的意識已經有些變淡,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卻還是死死地抓住司徒桀的衣角,
道:“蠻子……我想回家……”
“什麼?”司徒桀焦急的握住柳林的手,不明白柳林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會死嗎?”柳林似是看著司徒桀,似乎又沒有看,眼神有些虛無。
“不會!我不許你說這些喪氣話!”司徒桀將柳林的身子放平,讓他能舒服一些,自己卻
跪在床邊,死死地抓住柳林的手,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一手撫著柳林的鬢髮,道:“等孩子
出生後,我們就一起教他們讀書習字,一起去集市玩,你不是喜歡打馬吊嗎?以後我們一家
人一起玩好不好?”司徒桀的嘴角帶出一絲笑意,而眼中卻是滿滿的擔心,接著說道:“無論
你怎麼出老千,我都不會計較,就算將這江山輸給你,我也心甘情願……”
“呵……真好……不知道我還等不等得到……”柳林虛弱的笑了笑。
“等得到,一定能等得到!”司徒桀將握住柳林的手按在自己英俊的面上,擋住眼角流下
的一滴淚。
“好……”柳林微微一笑,像是提起了最後一口氣,強撐著坐起身子,對旁邊的太醫,
道:“壓胎……”
“壓胎?!”那太醫一愣,這壓胎在宮裡是從不使用的,只因為這壓胎並非常人能忍受,
若一般的金枝玉葉恐怕胎還沒壓下來已經疼死。
“難道你們不會?”柳林輕笑一聲,道:“無礙,我壓過的。”柳林不理會那兩名太醫臉
上的驚訝,伸出顫抖的手握住司徒桀寬大的手掌,道:“幫我按住身子……”
“林兒,你要做什麼。”司徒桀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壓胎並非常人能忍受,都是鄉野間的粗辦法而且很有可能壓到一半就血崩
了……”那太醫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行!我不允許!”司徒桀當機立斷道。
“孩子再不出來就要死了,對嗎?”柳林生過雪兒,知道這大概的時間,上次的這個時
候卓娜便告訴了他這個利害關係。
司徒桀看了那御醫一眼,那御醫沉默的點了點頭。
“動手吧……”柳林沖那些御醫說道,眉頭微蹙的躺平身子,淡淡的說道:“我心意已
決……”
司徒桀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柳林的決定,便無奈的坐到床邊,雙手按住了柳林的雙肩,一
雙眉頭皺得死緊。
“還請工資和陛下恕罪。”那御醫將自己的袖子捲了起來,在柳林的肚子上摸了摸,確定
了兩個胎兒的位置。
墨蘭將一塊帕子遞到柳林身邊,道:“公子還是咬塊帕子吧。”
柳林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帕子咬在了口中,那太醫見柳林準備得出不多了便用力的向
下按去。
“嗚嗚嗯嗯…………”柳林的眼睛突地睜大。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無法忍受
的痛讓柳林如何也適應不了,額上冒出了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雙手死死地拉住司徒桀胳膊
上的衣衫,儘管這件袍子是用最上等的蠶絲與雲錦織出來的,但劇痛下的柳林還是將司徒桀
身上的衣襟扯破,可見 柳林此時所忍受的痛苦。
“林兒……”司徒桀死死的按住柳林的身子,見柳林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手背上的
手骨也因為太用力而凸顯出來,司徒桀幾乎不忍看下去。
柳林感覺肚中的孩子向下走了許多,但因為初時流失了大量羊水,此時只剩下肉與肉的
摩擦,將這撕裂的疼痛瞬間放大百倍。
“嗚嗚嗯……哈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