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真正值得我去信仰的東西,如今,我找到了,王爺的希望,就是我的信仰,所以,我不希望王爺一生生活在悔恨之中。”
景風和景雲雖是兄弟,但他們的性子卻是相差萬里。
“王爺,放她走吧。”
北陌璟的思緒突然那般遼闊,短短的一瞬間,他記起了這十年來所有的過往,最終卻都匯聚成一個畫面,年輕的女子從血泊中爬起,血汙和她面容上的紅胎融為一體,用她充滿仇恨的眼睛望著沉默的他,他的心在那一刻微微一痛,然後手指輕偏,順著女子的脖頸,擦略而過,大風吹起了女子額前的亂髮,就此,他永遠的記住了那雙不屈的眼睛。
“終究……”
“終究……”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將自己從那段記憶中抽離,所有的情愛都被他斬斷,血淋淋的疼。
“傳令吳將軍,開啟水路關,放她……”
“王爺!”
一聲尖叫突然傳來,傳訊兵踉蹌的順著石階爬上山來,一邊跑一邊高聲叫道:“邊疆急奏,邊疆急奏!”
北陌璟和景風同時轉過頭去,就見那傳訊兵滿面驚慌,“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開啟信件大聲報道:“唐水關副將齊少謙奏報:二月七日唐水關遭到不明敵人的襲擊,敵軍來歷不明,突然出現在北國境內,阻斷了訊息往來,一連攻下了十三個郡縣,唐水關主帥邱將軍陣亡,唐水關少將以上軍銜官員除了微臣全部戰死,兵力傷亡達三萬餘人。昨天下午,唐水關被攻破,我們與敵人展開巷戰,這是屬下的最後一個信使最後一匹戰馬,但願可以衝出去將訊息稟報王爺。微臣會堅守崗位,即便力戰而死,也不墮我北**威,唐水關五萬將士有負陛下所託,於此叩首涕拜。”
“怎麼回事。唐水關二月七日就遭到攻擊,為什麼我們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景風站身來,怒聲同道。
傳訊兵害怕的回道:“所有的官兵都被困在關內了,敵人來勢兇猛,將周圍的幾個郡縣一同攻破,我們根本沒有報訊的時間。”
“那西南附近其他郡縣的官員和百姓也不會一無所覺,怎麼會將戰報拖延到這種地步?”
傳訊兵小心的抬起眼睛,悄悄的看了北陌璟一眼,過了好久,才小聲說道:“西南那一塊,是黑鷹軍的另一個大本營啊,先不說那裡現在十室九空,都跟著陸蕭走了,就算留下的人,聽說外面的敵人是來救墨姑娘的,不幫著隱瞞就不錯了,根本沒一個人來報告,當地的官員,也都被百姓們擒住綁起來了。”
“什麼?”景風大怒道:“他們想幹什麼?造反嗎?軍隊呢?士兵呢?都死了嗎?看到自己的長官被愚民綁起來不聞不問?”
“這個、這個,屬下聽說,當地的軍隊還有偷偷協助敵軍攻打唐水關的,還捉供了詳細內幕和戰報,不然唐水這樣的雄關,是不會輕易被攻破的。”
“簡直豈有此理。”
“現在怎麼樣了?”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景風連忙轉過頭去,卻見北陌璟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唐水關被攻破了,現在怎麼樣了?”
傳訊兵滿頭大汗,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道:“屬下接到訊息的時候聽說,朔北不知道為什麼得到了訊息,早已侯在唐水關之外了,一開城門,他們就衝進城門,如今已經往閒至關而去了。”
“誰統的兵?”
“是、是朔北新王亞沙依木。”說到此,傳訊兵頓了頓:“據說還有墨淵離從旁協助。”
“來人多少?”
“不下三十萬。”
離得這樣近,北陌璟甚至能聽到景風震驚的抽氣聲,他的雙眼緩緩眯起,又恢復了帝王的威儀,好似之前在山頂上遙望夜空的人不是他一樣。
墨淵離,親自來了嗎?朔北新王,為何也來攪一攪這趟渾水?
“馬上整兵,第一軍第二軍全體集結,隨我前往閒至關!”
三個時辰之後,大軍迅速的在回城山下整合,回城乃是閒城的邊緣,距唐水關不過半日的路程,距閒至關也並不遙遠。”北陌璟騎坐在馬上,一身黑色大裘隨風獵獵翻飛,景風跟在他的身邊,小聲問道:“王爺,二月七日攻打唐水關的,是朔北新王和墨淵離的人馬嗎?”
“不是。”
北陌璟搖了搖頭,目光深沉,沉聲說道:“朔北距北國路途遙遠,就算綰離和我在閒城上發生衝突的當日朔北新王就得到訊息,也不可能九日那天就趕到唐水,想必,是有另外一夥勢力及時得到了訊息,暗中通知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