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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棋盤,每個人都是上面的棋子,經緯縱橫之間,誰能跳出去呢?
外面的風吹起,颳起一地的清雪,那個身影漸漸遠了。
雪後初停的天氣最是寒冷難耐,大風捲著艾草,地上是一片殷色的紅。
彤雲密佈,冷風厲厲,地上的**白雪被捲起,撲朔朔的落在剛剛落成的朔方宮上。
今日是北國的冬狩之日,東邊的戰事暫時停歇,北方犬戎也被擊退,戰士們紛紛退回關內,似乎準備過一個難得的新年。
清早起來,五悔街兩側的店鋪就全部歇業,長街上鋪滿了細細的黃沙以防宮廷車馬打滑,遠遠望去,一片金黃,有如赤金鋪地,道路兩側豎起高高的金底幃帳,平民都已退卻,文武百官跪在兩側,各色儀仗緩緩而行,列陣分明,一時間,華蓋車馬如雲,錦袍雲袖蔽日遮天。
今天是北國的冬狩之日,記性好的老人回憶起上一次冬狩,那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中丘西垣是歷代北國的狩獵之所,地處落日山脈中心,背靠回回南峰,一片白茫茫的曠野,土地微紅,也不知原本就是這種顏色,還是被鮮血浸透而成。
北國皇帝北頊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北陌璟坐在他身下的位子上,披著重重的大裘,其下的位子依次是各皇子。身前影影棟棟的站滿了人,風雪瀰漫中遠遠望去,像是兩各黑漆漆的翅膀。百官們戰戰兢兢的跪在王輦之下,不敢抬頭望去,膝下是寒津津的疼,唯有景雲悄悄的仰起臉,卻根本看不清北陌璟的臉容。
“將莊妃帶上來。”
寒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北頊沉重的聲音傳入百官耳中。接著,一名身著華服的女子面著素顏一臉蒼白被侍衛押送了上來。當她看到周圍的百官還有高座上皇帝北頊時,蒼白的面龐立即開始嚎啕大哭起來:“臣妾冤枉啊,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突然一顫,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緩緩站起身來,跪到中央,以恭順的聲音說道:
“敢問皇上老臣的女兒犯了何罪?為何將她捆綁起來在百官面前問罪?”
北頊不動聲色地看了身下似笑非笑的北陌璟一眼,心底嘆了一口氣。照理說皇上後宮之事不應擺在眾人面前,可這莊妃此次得罪的可是如今大權在握的某人。北頊對於老者的問話並沒有回答,倒是北陌璟嘴角冰冷一勾:
“莊妃娘娘身為後宮妃子,勾搭侍衛yin。亂後宮,莊大人你說這是犯了什麼罪?”
北陌璟的聲音澄澈中帶著一絲笑意,像是狡猾任性的孩子在期待著某種惡作劇一般。
莊大人跪在地上,手指發白,眉心緊鎖,卻仍舊低著頭不動聲色的答道:“敢問璟王是否有證據?”
北陌璟一笑,眼神帶著幾絲玩弄,懶懶的一揮手,說道:“帶上來。”
一陣沙沙聲緩緩響起,一輛馬車進了場,車上罩著黑色的粗布,隱約可以聽到細微的響動在其中響起,眾人都奇怪的轉過頭去,看著馬車,場中一片死寂,迫的人難以呼吸。
“啪”的一聲突然響起,沉默中的人們齊齊一驚,原來卻是北陌璟無聊的坐在位子上,以鞭柄不斷的擊著黃金椅座。
“啪,啪,啪。”
所有人都肅了容,沒有人敢說話,就連北頊也沉默著僅僅皺了皺眉不言語。一名三十多歲的侍衛走到第一輛馬車前,然後揚起手,嘩的一聲就掀開了馬車上的黑布。
“哇!”
低沉的驚呼聲像是一片海,水花潺潺的波及了全場,人人面色都有幾分驚慌,卻無人敢發出質疑的聲響。
只見那輛馬車之上,竟是一群男人,他們人人面色慘白,手臂都被捆綁,身上別無他物。
莊大人只看了一眼,頓時愣在原地,即便天氣這樣寒冷,他的額頭還是隱隱有斗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這些男子,都是莊妃在後宮中yin。亂的侍衛。本王若不是昨日去拜見皇上,可發現不了這等事情。莊大人,你說,你女兒犯了如此罪過,該當何罪?”
“老臣……老臣……”
莊妃跪在地上,昂起頭,雙目通紅瞪著高臺上的北陌璟:“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做過!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的一顆心都在皇上身上!怎麼會和那些賤男人私通呢!”說著,伸出平日裡保養得極好的手指著馬車內的一群男人。
北陌璟並不理會莊妃的指責,其他大臣看著這場鬧劇也不敢多言一句,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