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位早些休息,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有些吃不消,也回去睡了。”
大家都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百里丹溪顯得有些虛弱,還要靠浮生一路扶著才上了二樓,回了房間,蘇錦緣只當她是受了驚嚇,又在染缸裡蒙了許久,有些不適,然而第二天,百里丹溪卻一病不起。
百里丹溪臉色蒼白地躺在**上,除了渾身無力、呼吸困難之外,看不出任何其他的問題。
蘇錦緣算算日子,覺得不能因為百里丹溪的病在這裡耽誤時間,更何況當初也不是她叫白澤秀和百里丹溪他們跟著的。
於是,蘇錦緣提出她和蕭攸明先走,讓白澤秀把前往織谷的地圖畫出來即可,就算到時候他們無法回合,蘇錦緣也可以自己去到織谷。
但白澤秀給她的回答是:“休想!”
☆、第八章 路子染成
“什麼?”蘇錦緣有些不悅。
“等到百里的病好了再出發不遲。”
蘇錦緣卻覺得時間緊迫:“我只有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的時間從京城到織谷走個來回綽綽有餘。”白澤秀道,“百里的身體要緊。”
“難道我家人的命就不要緊?”
“帶病上路一樣影響速度,不如等她病好。”
“所以我才說我和小明先走……”
“你不能和他走。”白澤秀突然提高了聲音,當蘇錦緣看向他,他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緊咳嗽了兩聲作為掩飾,“我是說,我們既然一起從京城出發,自然誰也不能丟下誰,我一定會把你帶到織谷,但也不會丟下百里。”
“留下就留下,反正要是趕不回來,你也得用你的身份救下我爹,否則,我會恨死你的。”蘇錦緣討厭白澤秀為了百里丹溪要耽誤她救她的父親,就算百里丹溪是他白澤秀喜歡的人那又怎麼樣,她的父親還是她至親的人,難道她的父親的命不重要嗎?
不管兩個人各自的想法如何,蘇錦緣氣歸氣,還是暫時留下了。
而浮生也奉命去請鎮上的大夫百里丹溪看病,可是那些大夫一聽是這種症狀,還說是在百年客棧得的,全都不願意上門,找了大半天,只有一個願意來的,他的名字叫路染成,就是路左坤的兒子。
照理說四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二十年前路左坤的女兒也頗有些年歲了,只是這個所謂的兒子現在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說不定是路左坤預感到了家中要發生異變,於是在外面留的種。
路染成看過百里丹溪的病後,表示這個病並不嚴重,只是不小心吸入了染缸中殘留的濁氣,因此中了毒,只要吃些藥把毒排出去就可以了,不用很久,三日便好。
“你是剛從鎮外來的?”蕭攸明對這個路染成十分感興趣。
“正是,我聽我母親臨死前說我的父親在這個鎮上,母親過世後我將她安葬,安排好一切後事,之後便來到了這裡。”
蕭攸明眼神中帶著些許懷疑:“那你可知道四十年前你的父親路左坤用毒草汁液染布,害得鎮上大批鎮民沾染怪病渾身潰爛而亡的事?”
“此事我並不太清楚,我來到鎮上之時父親早已神志不清,鎮上的人也從不與我交流,我無從得知。若不是為了治好我父親的瘋病,我也不會潛心學醫。”
“你的醫術是剛學的?”蕭攸明有些疑惑,看他剛才號脈的手法,像是一個常年行醫的人,絕對不是新手。
“先前有些基礎,靠診病賺了一些銀兩,後來為了考取功名就荒廢了,見到父親之後又重新拾起了這門技藝。”路染成表現得很從容。蕭攸明問他便答,後來他以還要照顧路左坤為由先行離開了。
“小明,你是覺得他有問題?”蘇錦緣看出了蕭攸明心裡的想法。
“我認為他根本不是路左坤的兒子,說不定他的身份還十分的有趣。”
☆、第九章 白色身影
入夜,圓月已經出現了缺口,卻依舊明亮。瑩白色的光芒讓所有的星光都隱去了,只看見深藍色的夜空。
蘇錦緣夜不能寐,悄悄離開房間,準備出門散散心,結果正好遇上同樣睡不著的白澤秀。
蘇錦緣看了白澤秀一眼:“王爺怎麼在這裡,為何不去照顧百里姑娘?”
“她有浮生照顧,並不需要我。”白澤秀答道。
“浮生與你怎麼能夠相比。”蘇錦緣不明白,既然白澤秀那麼關心百里丹溪,為什麼自己不去照顧,偏要在此散心,而將這麼好的機會給了浮生。
“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