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夜溪卻暗暗詫異,這個夏老夫人竟然也是個能狠下心來的,怪不得都說薑是老的辣!夜溪摸著叮鐺瞧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夏芍君,這個由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個字的女人,到底什麼表情呢?
大夫人一瞧夏老夫人不是開玩笑的意思,按耐住震驚的心緒,扭頭對著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看向夏老夫人,也顧不得夏老夫人的警告,開口,“娘,弟妹要是有什麼錯,您說兩句就可以了,萬不可因此傷了身子,總歸是一家子,萬事好商量,血溶於水,更何況咱們夏家直系的就只有兩房人家?”
然而夏老夫人一直閉著眼睛,對所有人的說話都不聞不問。
夏芍君抬起頭來,扭頭狠狠的瞪向夜溪,然後看向夏芍敏,“分就分,怕什麼,爹,娘,咱們還怕了不成!”
“你給我住嘴!”二老爺見到夏芍君一出口就是這種忤逆的話,伸手就重重的甩了夏芍君一巴掌,“你還嫌亂的不夠!閉嘴!”
“好了!”夏老太爺走進來,而他一出現,屋子裡再次寂靜下來,“都鬧騰什麼?”夏老太爺抬頭看向正位上閉眼的夏老夫人,而後沉默的來到了夏老夫人身旁,坐了下來。
“爹?”二老爺看向夏老太爺,“爹,您瞧娘?”二老爺想哭的心都有。而此刻大老爺也聞訊匆匆趕來,一進屋就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息不同尋常,見到大夫人給自己遞過來的眼神,大老爺心就沉了下去。
“你們的家務事,恕不奉陪!”夜溪抱著叮鐺,扭頭離開,她可沒有心情在這裡待下去。
“你站住!”二夫人和夏芍君母子二人倒是出奇的一致,連忙將夜溪叫住。夏芍君將二夫人攙扶起來,“想走?做夢!”夏芍君讓二夫人坐椅子上,心裡積攢的怒火徹底爆發,“我要你死!”夏芍君一爆發,兩眼突然瞪大,身上氣息暴增幾倍,而後從她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著夜溪的心臟就刺了上去。
夜溪眯眼一笑,當真她是軟柿子,可是任由人拿捏?
“夜溪!小心!”夏芍敏本想要出手阻止,可是這時候大夫人卻突然從夏芍敏背後抓住了夏芍敏,迫使夏芍敏絆住了腳。
而其他人亦是沒有阻止,就連夏老夫人和夏老太爺也沒有出面阻止,大老爺蹙著眉頭,二老爺則依舊一臉迷茫。
夜溪扭頭站在原地,看著怒氣衝向自己的夏芍君,看著周圍沒有一絲要出面阻止的夏家人,撫摸叮鐺腦袋的手越來越慢,力道卻是越來越重。就在夏芍君手中的匕首即將刺入夜溪身體的時候,夜溪手裡的叮鐺突然閃電般衝了出去,亦是沒有絲毫留情,利爪深深抓向夏芍君的臉面。
人們只感覺眼前一晃,根本就沒有看見叮鐺是如何出擊,只是眨眼的功夫,叮鐺已經又回到了夜溪的懷中。然而不同的卻是,夏芍君原本水靈靈的臉蛋上,多了兩個血洞!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響起,只見夏芍君雙手捂著臉,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君兒!”二夫人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撲上去抱住夏芍君,見到沿著夏芍君的手流出來的血,嚇得不知所措!
夏老夫人瞪著眼睛,連聲吩咐讓人趕緊去請藥師!目光卻更加冰冷的瞪向夜溪,“就算我夏家人再有不是,那也是我夏家的人自己的事情,可是我夏家的人受了欺負,就不能這麼算了!”像是在給夜溪解釋一般。
夜溪根本就沒有將夏老夫人看在眼裡,只是譏笑的看過夏老太爺,似乎在說——看吧看吧,早就告訴過你,讓我住下,後果可不負責!
“來人!”對夏芍君,她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但也輪不到一個外人動手,還是當著他們的面,還是在她夏家的地盤上!
“好了!”夏老太爺瞪了一眼夏老夫人,見夏老夫人還要開口,“讓藥師瞧瞧,夜溪,你先回去!”
“不必了!”夜溪看向夏老太爺,“三個月的期限,不必了!”夜溪扭頭離開。
“夜溪!”夏芍敏抿著唇,看著夜溪離開,扭頭伸手扯開大夫人的牽扯,“夏芍君,要不是你太過囂張跋扈,你要是沒有傷害夜溪的心思,叮鐺會攻擊你?”夏芍敏看向夏芍君,譏諷一笑,“聽話又如何?人乖又如何?”夏芍敏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在大家面前講話,就連大夫人和大老爺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一臉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憑什麼,你又是憑什麼?夏芍君,從小到大,你張揚跋扈,所有人就都必須讓著你,就算你殺了人,亦是有大家幫你擦屁股,呵呵,我大房又欠你們二房什麼?你們憑什麼這麼大氣凜然,貢獻?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