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
夜溪沉默了一會兒,眉頭微蹙,盯住自己的右手,瞧著拇指上的扳指,“當斷則斷!”夜溪忽而抬頭,冷淡的看著宣淵,“他讓我將這四個字告知於你。”夜溪打量著宣淵,只是看到了宣淵眉頭微蹙,再沒有其他反應,“你們的事情,到底與我有什麼關係?”夜溪開口問道,“到底是,什麼?”
宣淵抿著唇,看著夜溪,“我們只是在等,等一個契機的到來!”宣淵臉色凝重,轉身看向窗外,“一個可以褪下這一層窩囊皮囊的機會!”
夜溪望著宣淵的側臉,陽光照射在上面,映出些許光色,窩囊?夜溪回味著宣淵所說的這兩個字,而同時,她又聯想到了之前,之前那個老頭的臨死之言。
夜溪還想張嘴說什麼,可是卻突然想起老者曾經告誡過她的話,神色一黯,又住了嘴,手指微僵,“那人到底是誰?”夜溪深吸一口氣,換了個話題,“為什麼他會在藏書閣?”
宣淵轉過身,順著陽光瞧著床上的夜溪,“他?他是帝國學院的元老之一,這人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死了,那些人懼怕他強大的妖力,怕他有起死回生的機會,懼怕他的報復,因而將那人的身體毀滅,把他的魂魄囚禁在石壁與陣法之中,永世不得超生!”宣淵聲音有些沙啞,其中還有摻雜了一些怒意。
永不超生?夜溪臉色平靜,這話絲毫未嚇到她,回想著之前所見到底老者,可以想象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才能如此的心狠手辣?
“怎麼做,才能有這種結果?”夜溪好奇的問道,平靜的聲音似乎在詢問什麼普通的吃飯問題似的。
宣淵狠狠瞪著夜溪,聽著夜溪那冷漠的口吻,不知道如何反應。
似是認為宣淵沒有明白自己的問題,夜溪又開口問了一遍,“怎麼做,才能將靈魂困住?”夜溪看著宣淵,“同時還讓其承受著痛苦!”
宣淵看著夜溪,幽幽開口,“首先將對方控制,挑斷筋脈,斷了對方的去路,最好可以將其打回原形,抽掉所有筋骨,分離身體與靈魂,將身體毀滅掉,靈魂用特殊的方法困在石頭之中,壓制在陣法裡!”宣淵說著,平靜的敘述,只是語言上異常的血腥,然而,宣淵卻察覺到,夜溪聽的眉色不動,似乎根本不懼。
“原來如此!”夜溪點頭,“他所承受的痛苦,就是陣法所給予的!”夜溪說道,“這比折磨*來的更加殘酷,好!是個不錯的法子!”夜溪淡淡的說道,“雖然說不上最好!”
宣淵一聽夜溪的說辭,險些沒有背過去。
“新生淘汰賽,不要給為師丟臉!”宣淵懶得再說話,丟下這麼一句,轉身離開。
看著宣淵逃似的離開,夜溪收斂的情緒,“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到底在隱藏著什麼?到底該怎麼調查?到底該怎麼入手?”夜溪一連自問了好幾個問題。
“姐姐?”就在這時候,青藤與叮鐺貓著步子走進來,兩個小東西很小心。
夜溪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已經爬上床的兩個傢伙,“叮鐺,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夜溪將視線落在了叮鐺的身上,雖然叮噹與青騰身份都很是神秘,而夜溪卻察覺的出來,叮鐺必定是隱瞞了自己什麼事情。
“你必定知道一些事情,可是卻又不想告訴我,為什麼?”夜溪看著叮鐺,“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夜溪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慢,鏗鏘有力。
青騰小心的瞅了一眼夜溪,而後看向叮鐺,尾巴暗中碰了對方一下,對叮鐺示意——姐姐,生氣了,很生氣!
“你認為,瞞著就是好的?”夜溪穩下自己的情緒,“知己知彼才能長勝,這裡是妖界,不是人界!”夜溪抓過叮鐺,望著悶不吭聲的叮鐺,咬牙說道。
叮鐺身子一顫,終於抬起了耷拉下去的眼皮,“告訴你了,又如何?告訴你,你就有能力反抗?有能力對決?”叮鐺搖頭,“就算你再聰明,可是以你現在的能力,在妖界,根本就鬥不過的!”叮鐺憂心的說,“說了,不過是徒增傷感。”
“你怎麼知道?”夜溪好笑的說道,“就算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能力強大依然不是霸主的必要條件!”夜溪眯起眼睛,慵懶卻精明的氣息釋放出來,“雙拳難敵四手,可是也有另一種說法……”夜溪今日下了決心,必定要說服叮鐺這隻黑貓,“我的忍耐力就這麼不著你待見?”夜溪捏著叮噹的爪子,笑說道。
叮鐺凝視著夜溪,它心裡也清楚,夜溪不弱的,可是,它真的不想看到夜溪面對那些磨難,叮鐺又垂下雙眸,內心掙扎著——它把夜溪當做自己的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