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渾身都是劇烈一顫。
男子縱聲大笑,成功地將她注意力引了回來,搖頭道:“倒不知薔色如此有眼力,不過要我跟你,恐怕有些難度。”後者嗤了一聲,介面道:“不過是勞什子的情蠱,春三娘這種半吊子弄出來的玩意,到我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這裡便有解藥,權作薔色的聘儀如何?”將手一彈,一粒猩紅的藥丸便到了男子手中。
男子笑道:“樣子倒是蠻唬人的,不過你身上,神神道道的玩意不少,莫非又是什麼穿腸毒藥不成?”仔細瞧得一瞧,卻又收入袖中,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論如何,都比受制於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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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拍手笑道:“正是呢,玉修羅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卻為了什麼情蠱,不得不仰人鼻息,連薔色都看不過眼。何必苦苦作旱澤之魚,江湖廣袤,何處不可棲身?”
男子笑道:“你今晚說的話中,就數這句最是有理。”突然向後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薔色,你到底有無經過人事?給男人下情蟲,就不嫌自己命長?”
女子猝不及防,面上不由得猶如火燒起來。幾個降服男子面上都有悻然之色,只是不敢開口。正在這時,忽聽得不知何處,傳來重重的撲通一聲,四面照壁,都響起轟隆的回聲。正在驚疑的當兒,女子雙手,都握緊成拳,簌簌顫抖起來,面上神情瞬息萬變,忽而狂喜,忽而悲傷,忽而歡暢,忽而哀憫,忽而痛恨,猶如走馬燈般,百般交雜,陸續閃過她面孔。男子不覺呆了呆,失聲道:“你瘋了麼?”
女子槌地狂笑起來,直笑得彎不起腰來,道:“是的,我是瘋了,這些日子,真不知是怎麼過來的………………都要拜蕭寧遠所賜,所到之處,無人敢留,追殺旋即而至,亡命天涯,遠離故土………………然則那又如何,我還是贏了,柔姐,你看到沒有,我贏了!”說到後來,簡直是在吶喊,引得四周嗡嗡相和。
男子低聲道:“簡直莫名其妙。”又瞟了她一眼,自語般道:“當真瘋了倒也省事,老子倒有點支撐不下去了。”突見女子茫然抬起頭來,眼中狂喜還沒散盡,拉著他的寬袖,用極低的語氣道:“剛才你聽到了吧,你可猜到,那是什麼聲音?不明白吧,我不妨告訴你,這便是你的妻主,慕容楚楚,跳入陣眼中引發的機關之聲。”
本來侷促不安的兩位少年,都渾身一震,驀地睜開眼來。男子本來睨視著她,聽得最後一句,面色俱變,突然有了力氣,反手將她手腕一擰,失聲道:“你胡說什麼,楚楚好端端的,跳入陣內作甚?”女子也不拂開,盯著他笑道:“楚門主,你表面順從,實則推搪,當真以為薔色看不出來麼?不過,如此令人驚豔的一齣戲,叫薔色將其破壞,也委實可惜得緊。不過,楚門主,你必然想不到,觀眾可並不只有薔色而已,你的妻主,慕容楚楚方才可是看得極為過癮,甚至情緒激動得無法控制,氣得落入陣中。楚門主,你瞧,雖然任何計劃都難免出現紕漏,但只要達到了最終結果,便堪稱完美。其實薔色並非急色之人,大可慢慢和你們熟稔,再不時給你們妻主大人看幾齣好戲,豈不令她開心,楚門主,你說是嗎?”
男子面色已成煞白,猛地將衣衫一掩,身形亦退後,驚惶地向四周看去。女子閒閒笑道:“楚門主如今再來避嫌,就不怕有些晚了?橫豎你那妻主心裡,必然橫了根刺在心底,縱然暫時開解了去,要完全化解,只怕有些難度。反正已經背了個水性楊花的名聲,不如索性破罐子破碎到底。對了,薔色還真想領教楚門主的功夫,是否真能讓人慾仙欲死?若有楚門主同赴巫山,薔色就算丟了這條小命,倒也甘願得很哪。”
男子面上驚怒交加,見她手搭過來,不覺吼道:“滾開!老子與你虛與委蛇,簡直噁心得想吐!”
女子冷笑道:“要說方才不動你們,無非薔色也真不願將閨房之事赤條條展示人前而已。眼下目的已經達到,你還真以為薔色這般容易便手軟了?哼,來人,將他們一個個給我脫光衣服,綁將起來。我倒要瞧瞧,慕容府的姑爺,都有什麼三頭六臂,居然能抵抗這情蟲之毒到現在?”大力一推,便將男子拂到地上。男子下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記,劃了道血口子,大大破壞了面目的秀麗。他也不管不顧,仰頭冷笑道:“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你這等淫賤之人,怎配沾染天行半指?少華,涵真,天行無能,先行一步,若是你們能見到楚楚,莫忘替我向她解釋一二。”便要咬舌自盡。
忽聽石壁轟然洞開,一物如流星般飛落而來,正中他|穴位,將他驀地定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