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窩呢?倒叫你白白受苦了。我以前說的,就此作罷,你也絕不可擅自出手。”
門外一片靜默。正當他等得不耐,想要將她喚進,好好解釋一番時,忽聽外面傳來幽幽的聲音:“婢子說過,為少主所受的苦,都是甘心情願。少主無論是怎麼想的,婢子都是遵從的。”
他本來以為自己熟悉了這順從的語調,但聽得多了,反倒有些頭暈,不期然開口道:“是單家耽擱你了。返回長安後,若是有過得去的人,單家必然風風光光,送你出嫁,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那一貫柔婉的女音陡然變得譏誚無比,冷笑道:“心事?!”但隨即醒覺,語調立即轉回柔媚的低音,突然笑了幾聲,道:“奴婢知道少主,必然在想念夫人了。眼下另幾位爺還沒出來,雲霓不妨先領少主去看看那尊極似夫人的雕像,做得真是逼真極了,那手,摸上去竟然是暖的,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
時值盛夏,圓領遙�垡宦裳∮枚越笊綽蓿�炔揮�月緞脅兀�諭夥��源鈾厴��ㄓ杏翊�鷯悖�凳玖酥魅松矸蕁5�頗扌南福��〉腦蘋ㄧ貝誘�嬋蠢矗�匕濁崍椋�詮庀氯匆��賦鮞氬葜��@錈嬲綻�前拙鈧械サ畝貪萊た悖�酥漣淄轡諂ち�涎ィ�佳��氡福�趾斂徊睢5ゾ�荽┐魍5保�嗖瘓醢蛋翟奚推湫南溉綬ⅲ�瘓跎袂迤���挪揭嗲崢熗瞬簧佟4�匠鏊�兀�歐⑾旨肝恍值埽�緹鴕性誄敲瘧擼�吹媚坎蛔�ΑF渲杏紉猿�煨形�睿��蛑筆槍以諛塹窨套啪磐紡竦那嗤�敲派希�弊由斕貿こさ模��懇凰膊凰玻�嬪銜氯岬貌畹鬩�緯鏊�礎<復嗡�疾畹鬩�盞嚼錈嬡チ耍�孛諾吶�醫鵂椎吶��⒓春崦寂�浚��緩糜炙躉乩矗�衷諦渲星�思蓋��戳絲叢對隊肱費赧�偷吞感Φ南裟�叮�吹靡�歟�沼諢故遣桓實囟倭聳幀�
歐陽霏眼尖,覷得單君逸負手行來,向內一看,星目中連連閃爍,雲霓垂首在幾步開外,緊隨在後,不覺笑道:“寧遠,你也忒拿喬了些。明明你心裡也覺得這雕像簡直與楚楚一般無二,偏偏就你要裝得若無其事,還站得這般遠。要是別人看了,還覺得你尤為不冷不熱,難怪…………………”搖頭嘆息。
蕭寧遠淡淡掃了單君逸一眼,一聲不吭。後者走過他身邊,亦迅速抬頭看了他一眼。蕭寧遠本來毫無表情的面上,奇蹟般立即浮上一縷微笑,後者向他點了點頭,才緩步而去。歐陽霏掩口竊笑不已,看著單君逸腳步越來越快,最後駐足在門外,深吸了幾口氣,才吐出聲來,語氣都帶點不自然的急促,道:“果然。不但面容身段,都一般無二,就連這懶洋洋的神情,都刻畫得纖毫畢現。怪不得楚楚心心念念來到這裡,果然此地與她頗有淵源。”
雲霓低聲道:“少主稍待,奴婢這便去通融。”款步上前,不知與那幾個女兵說了些什麼,便見她們擠眉弄眼,居然真給她讓出了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單君逸還在躊躇,雲霓卻已轉回,拉著他的手猛力一拽,便將他拉了過去。他正待不悅,她已飛一般縮回手去,以手肘將他猛力向前一頂。他一個踉蹌,鼻子差點撞到什麼,忙穩住身一看,立即轉怒為喜,俊面上一陣波瀾起伏,禁不住伸出手去,神情激動,緩緩去撫雕塑右手彈出的蘭花狀的纖細玉指。
歐陽霏使勁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聲過於放肆。正欲招呼對面的蕭寧遠細看,卻見他斂了鳳目,面上露出一副深思的神情。
兩人合作已久,這方面的默契早已養成。歐陽霏不覺心內一緊,意念流動,身體絲毫不動,面上依舊笑吟吟的,丹田中真氣卻早立即運轉全身。已聽楚天行急道:“女英雄們,焉能厚此薄彼,也該放我等進去一觀。”
這時刻,單君逸伸出的手,已緊緊握住了雕像的右手,星目含情,脈脈向她凝著。突聽蕭寧遠厲聲喝道:“小心有詐!”
雲霓渾身一顫。單君逸俊面頓變,方欲撤手,只覺眼前光線陡然變得炫目已極,刺得他睜不開眼來,不覺驚呼一聲。就在這一剎那,只聽轟隆一聲,腳下突然一空,瞬時天旋地轉,已然跟著那雕塑,不由自主墜落下去。
整個城池開始顫抖起來,腳下地面四分五裂。但蕭寧遠與歐陽霏好在洞悉先機,互相借力,眨眼間已踏上臺階。楚天行因技藝驚人,明白雖晚,亦飛縱而出,點上了臺階,向下一看,只見單君逸所在,早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洞。而杜少華、張涵真兩人,正在傾斜的地面上掙扎,幾次想脫身,都被機關逼退了回去。張涵真功夫全失,杜少華緊緊扶著他,他卻拼命想甩脫他的手,兩人俱是滿頭大汗,面色煞白,兩隻手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