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為凌厲,在他面上重重劃下血痕。
單君逸怔怔望著他滿身是血的身影,猛覺勁風撲面,卻是兩條黑色人影手持長刀,向他當頭劈落。他下意識地回手反擊,剛劈開右邊那刀,一個身影跌落在自己左腳邊,生生替自己擋下一刀。長刀沒入刀柄,血沫四濺,只聽得一聲熟悉的慘呼,分明便是駱大名。
單君逸猛力將兩人劈落,撲過去將他扶起,只見其心口上鮮血汩汩,竟然是不能活了。他死死抓住他,星目中滿是淚水,啞聲道:“先生,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駱大名滿面都是笑容,輕輕拍了拍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少主難道忘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星澤中的規矩,少主是知道的,千萬小心,他們並不會對你手下留情。…………………………這一切,再也不會有人說與夫人…………………………明日平旦,察哈…………………雲霓會在那裡接應少主。老朽…………………老朽……………………”突然反手一掌,擊在了自己百匯|穴上,提起了自己殘存的所有內力,厲聲一喝,猛力一掌擊在了單君逸後背,將他遠遠打了出去,啞聲喝了聲:“少主快…………………………”頹然便倒。
單君逸嘶聲道:“先生!”已見得數條人影向自己撲來,身手凌厲,面上五官只露出雙眼,正是頂尖死士才有的磐石般淡漠眼神。星澤中眷養著最強的死士,不受任何國家和勢力制約,只有接到祖先遺在人間的名為“天命”的銀片般匕首,才會出谷執行使命殺人。而單家,也不過有七柄天命而已。
他知道應該拔腿狂奔,但腿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不能移動分毫。有生以來,沒有比此次更覺得荒謬。眼前是一個個在血泊陸續倒下的身影,這一切,由他開始,卻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
似乎有寒風吹過,身體陡然一寒,他近乎麻木地向右一看,只見得一道寒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自己前胸撲至。而自己聽到的,正是它上面的勁氣劃開衣襟的聲音。早就聽說,星澤之中,有號稱追命的暗器,快過閃電,非人能躲。
眼見得避無可避,他不知怎麼,覺得心裡一鬆。………………………若能這樣結束,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大家,嗯,那個最重要的人已經康復,嘿嘿,又開始生龍活虎地折騰我了。
本卷現下一路而去,高潮遠在後頭,眾親一定要關注哦。
身臨險境,習武之人的本能畢竟還在,身形自然展動,下意識雙足連點,向後退開了幾步。然則星澤中的暗器,畢竟非同小可,只覺寒意越來越濃,勁風撲面,簡直如影隨形,果然不愧追命之名。旁邊之人亦看出了他的處境,兩邊響起了不少驚呼之聲。但幾乎每個人,都身陷重圍之中,所對的又是一流的死士,一時之間,簡直□乏術。
張涵真本自領了看護單君逸之職,見此險些將銀牙咬碎,顧不得左右有人夾擊,將馭劍之術運到極致,驚鯢劍破空而去。然則卻哪裡快得過剛才那點寒芒?而身側,蕭寧遠身旁圍了不下十數人,遠非一般寒霜王朝士兵可比,技藝居然個個驚人,用的又都是不要命的招數,一時連蕭寧遠都應付得頗為吃力,根本不可能拔出身來救人。而自己前方,楚天行與杜少華背靠背,正在奮力對抗四人的合擊。那四人手執長鉤,鉤上顯然是淬了劇毒,所施展的是一種前所未見的合擊之術,怪招疊出,嚴絲密縫,根本不見破綻,兩人困在其中,如何指望有人來飛身援救?!眼見得那寒光即將沒入單君逸前胸,張涵真只覺得全身血液都要凝住,從未如此刻一般恨自己身手不過爾爾,眼見得慘劇當前,竟然連制止的能力都沒有!
突聽杜少華一聲尖叫,高亢至極,便見得那密不透風的鉤陣,突地晃了晃,一條再熟悉不過的白色人影,驀地冉冉從中拔起,鐵鉤哪裡肯放,死死纏著他周身大|穴,而他竟然不管不顧,將身形放到極速,只聽得噗噗數聲,鐵鉤劃過他身際,鮮血四濺,空中登時爆開了數團血花。與之同時,他手中青芒亦脫手而出,飛旋開處,落下四顆人頭,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杜少華驚呼聲未絕,只見楚天行半聲痛也未呼,被血染透的銀白衣衫在空中展開,猶如浴血菡萏,身形是一貫的優雅,如風馳電掣,向單君逸所在方向飛撲而去。然則,那散發著冷冷寒芒的暗器,畢竟搶先一步,刺入了單君逸的前胸。
張涵真厲呼一聲,亦向他飛落而去。然則卻在此時,奇變陡生,只見那寒芒似乎是碰到了什麼阻礙之物,雖然割開了單君逸的白袍,竟然是再難進一毫。就此同時,楚天行已經撲到,右手向前猛張,竟然赤手空拳,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