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以往,就算二姑爺委屈,小姐的苦處,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發這麼大脾氣?是否那邊真出了什麼事?大家總算是一家人,就不能坐下來說個明白?”辟邪亦叫道:“這幾日我看你愁眉不展,密函來來往往,兄弟算得磊落了,並無刺探一星半點。我們姑娘也在沙漠裡,我的一顆心也懸著呢,你就不能給句話嗎?”
眼看石康頭也不回,即將奪門而出,楚楚縱然是羞怒交加,心裡的擔憂畢竟佔了上風,顧不得再跟他計較,身形飛縱而起,如影隨形,已搶到他身畔。她的輕功算得絕佳,石康擺脫不得,停下步來,雙手警覺地環緊胸前,一副戒備之色,冷冷道:“莫不是夫人現下便要我的命來?卻只管動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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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見他一副深惡痛絕之色,簡直視她如同蛇蠍一般,只覺心裡一酸,深吸了口氣,堆出笑容道:“你放心,明日我便會獻上戲去,求女帝早日放我出宮。此間無論是誰,真的跟我沒有半分關係,若是我欺瞞與你,便叫我天打雷劈。除此之外,到底你有什麼難處,能否對我直言?我雖然無用得很,說不定還能幫上些許小忙。”
碧落怒道:“太不像話了,石康他簡直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這樣無禮?!”袖中已然一動。紅娘忙將她按住,伸長脖子去聽,半晌卻是無語。楚楚黯然道:“原來你一直看不起我,我竟然現在才知道。凡事不可強求,眼下你既然這般厭煩與我,我也不想糾纏於你,便待出宮後,再作道理罷。”將袖一揮,怏怏轉身。
碧落恨道:“二姑爺不在,這廝竟敢這般欺辱我們,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小姐何必對他客氣,我就不信搜魂大法,對這廝便是無用。”雙手便要揚起。忽聽石康冷冷道:“夫人總說自己亦對少主真心以待,卻不知能否以夫人最喜之物,作一番表示?”
楚楚怔道:“我最喜之物?………………………哦哦,你是說,你缺錢?”
石康淡淡道:“眼下千里行軍,少主又不在,軍中急需一筆銀錢。聽聞夫人在宮中賺得不少,不知十萬黃金,夫人能否湊得攏來?”
紅娘大吸了口冷氣,碧落怒道:“這廝登鼻子上臉,就是缺乏教訓。”已聽楚楚亦深吸了一口氣,慨然道:“原來是缺了這個,這有何難,縱然還不足些,我先向女帝借些,也就是了。”
辟邪奇道:“縱然是缺錢,哪裡要這麼多?石兄弟,你明知道你家少主從來將你家這如花似玉的夫人捧在手心裡,莫非真不怕他回來砍了你的腦袋?”左看又看,卻無法在石康面上看出絲毫蛛絲馬跡。只聽石康點頭淡淡道:“無妨,石康早犯下大罪,橫豎是掉個腦袋,總不能還要砍上兩次罷?多謝夫人慷慨解囊,不過石康有言在先,這錢恐怕要打個水漂,只出無回。夫人儘快準備,石康晚間便來取。”
碧落冷笑道:“十萬黃金,就算是砸在地上,也得有個響來,竟這般吞進肚裡,石統領,你就不怕難以下嚥?”
石康驀地回首,冷冷道:“就算是將你拆解了吞下肚去,石康都經受得起,更何況無非是些金山銀山?”大步而出。
碧落將此話咀嚼半晌,才解其意,不覺滿面通紅,怒道:“紅娘,你別再扯著我了,我定要將他剁成肉醬,方能消我心頭之恨。”辟邪哈哈大笑,緊隨而去,一面走,一面搖頭晃腦道:“石兄弟真是好眼力,這般的良辰美景,可惜偏要選這隻母大蟲。”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者恆寂寞,似乎是顛不破的。加上俺這個死腦筋,是不肯隨意改變固有情節的,偏生還非V不可,故此,冷清也是應該。
但是,唉…………………故事總有百轉千回,希望有人能與我共渡文中歲月,更希望能聽到你們的意見。
利器穿空之聲,不絕於耳。饒是烈火一再小心,仍然有一枝緊貼著他後背過去,火辣辣般一陣刺痛。眼看著漫天寒芒,簡直是一隻碩大的鐵皮口袋,彷彿看不到生路在哪裡,不由他喃喃道:“至死方休?!……………………這麼說來,難道我們都當真非得死在此處?”
嚴雎暴跳如雷,又奈何不得,只能草草在頭部包紮兩下,明明是個血人,卻忙著用低啞的聲音指揮著電部殘餘,在單君逸身旁結成|人網。烈火此言方落,站在單君逸身前那電部中人,躲避流矢不及,默默頹倒下去。後面人立即補上,又默默站到單君逸身前。單君逸立在那邊,渾身劇顫,一張俊面褪盡血色,星目亦是寒傖之意,他心想少主如今怎麼這般悲天憫人,見得手下亦有懼色,生恐影響了士氣,忙揚聲道:“星澤中人便又怎得,難道還多了一個腦袋不成?休要長他人志氣,反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