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 �
卻聽他道:“沒有那麼嚴重吧。…………再說他不是什麼都沒有做麼?我看就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楚楚怒極,差點將他耳朵一口咬下來,低聲道:“他是還沒來得及做。…………書呆子我告訴你,要是你膽敢不出手,我回頭就通告武林,就說你強暴我,管叫你武當派的顏面蕩然無存!”
突聽那女子泣道:“妾身清白之軀,今日竟蒙受此辱,無顏再侍奉君子,自當以死明志!”便見她從張涵真懷中掙脫,就要向湖中投去!唐秀眼見得張涵真滿面為難之色,只得將她死死抓住。
只見她仰頭怒道:“君子既然不能為妾身伸張正義,何苦作此惺惺之態?!”她輕蔑的目光向唐秀掃了過來,道:“想武當在武林中何等威名,難道還畏懼唐門這等雞鳴狗盜之輩?”
只見她手往張涵真腰間一伸,已將他腰上所纏的軟劍解落下來,泣道:“如若不然,妾身先飲此劍!”便將粉頸往劍刃上送去!張涵真大駭,急急奪了過去,只得回目唐秀,低聲道:“唐兄,看來在下只能得罪了!”
唐秀又驚又怒,見那女子以袖半掩粉面,用一雙慧黠的眼睛,挑釁地看著他。
他心中酸澀灼痛,難以言表,當下哈哈大笑,反手撤出腰側長劍,在月光下光華奪目,居然是一把難得的好劍。他左手輕釦劍身,發出龍吟般的聲音,口中道:“天下武功出少林,相望唯有武當山。今唐秀就以此流光劍,請教武當絕學!”
流光劍?!楚楚偷眼看去,果見那劍身長三尺有餘,劍身上隱隱顯出“流光”小篆書,赫然是吳王孫高在建興二年所鑄的傳世名劍!
她心下登癢,叫道:“且住!”
唐秀見她喊停,心下一寬,想:到底還是喜歡我翩翩風采。……………正欲往張涵真身後再送秋波,卻聽她道:“既然是正經的比武,當然要有彩頭。”語音一轉,道:“我看你手中的流光劍就頂合適。”
這女子竟將他視若無物!唐秀正要發作,突然一喜,笑道:“若是姑娘肯做張兄的彩頭,唐秀當然求之不得。”
楚楚心想:此人果真無恥到極點。愈加堅定了要好好修理他一頓的想法,笑道:“江湖四公子要是居然用女人來當賭注,只怕被天下人恥笑。可知芳華易老,異寶難求!”
只見她往懷中取出一物,託在手中,竟是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綴了根細巧的金線在後面,在月光下,發出幽幽的光芒。
她笑對唐秀道:“唐公子觀此珠如何?可敢與小女子一賭?”
唐秀怎肯被她看輕,朗聲道:“就依姑娘所言。若張兄能勝得小弟,小弟自當將流光劍雙手奉上!”偷眼看那女子,果然聞言一笑,在月下猶如百花綻放,心中一甜,心想:大不了我得到此珠,再雙手奉送給姑娘就是了。此番定要好好表現,決不能讓張涵真搶了風頭。
楚楚緊緊瞪了張涵真一眼,意思是:你一定要給我爭口氣,不然叫你好看!見他無奈地對她點了點頭,大為滿意,優哉遊哉坐落到一旁的石凳上。
只見唐秀比過一個起劍式,劍身潑灑開來,光芒四射,果不愧為流光之名。唐門本以暗器見長,但看唐秀手中長劍,揮灑自如,一派名家風範,難怪躋身四公子中,敢情並不是光憑容顏風采,也要靠實力來說話。
楚楚一陣擔心,向那呆子看過去。卻見他軟劍在手,整個人煥然一新,神韻悠然自得,點、崩、撩、掛、雲、抹、掃、穿、攔 、圈、領、劈、帶貫穿其中,行劍如龍之行,首尾相應,剛柔相濟,毫無滯澀,風采翩然,飄逸出塵。她在一旁,只覺得身與劍合,劍與神合,於無劍處處處皆劍,果然無愧於謫仙之譽,看得她嘴角露出一縷微笑。
唐秀將劍式千變萬化,始終無法突破張涵真的劍網。看起來他的劍法詭譎多變,佔盡上風,但他身處其中,暗暗叫苦:武當劍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張涵真被稱為武當青年弟子之第一人,行劍來已盡窺劍中之義,若不是武當劍講求與人無爭,張涵真也不欲咄咄逼人,早可以將他幾招內製服。
他心內焦急,忍不住偷眼看向那女子。適才她明明毫無武功,卻彷彿早將兩人間的局勢看個明白,頻頻向張涵真微笑,看得他不禁心頭火起。
他當然不知道楚楚若不是內力全失,身手未必遜色於他。眼見不能奏效,他長嘯一聲,突然劍氣如虹,剎那間便衝到了張涵真的劍網前。
張涵真覺得他來勢極猛,不欲攖其鋒芒,輕輕化解開去。誰料唐秀手中長劍突然在此時化為雙股,從兩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