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豈知如今我們餘毒盡除,哪會希罕你的續命丹?且讓老夫替蕭盟主將你拿下,免得你再胡言亂語,徒然汙了他的名聲。”手如蒲扇,一招大灌頂已劈頭擊去。
誰知初運內力,丹田中只覺一陣空浮,腳下登時不穩,這掌完全失去威力,早被那女子輕輕化了開去。只聽她笑道:“怎麼,難道你們認為蕭盟主還真會用靈犀針幫你們解毒?這極樂丸的毒性,根本就還在你們體內。如若不信,就讓我來一試。”
但見她從懷中取出一管白玉笛,放到唇邊,堂上登時響起了嫋嫋的笛聲。那曲子與眾不同,忽低忽高,隨著她的曲調,堂上漸漸響起一片哀嚎之聲。楚楚但見這些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掌門人,都頭綻青筋,面目猙獰,有的抱頭在地上打滾,有的不住去撞擊那牆面,還有的與其他人在地上翻滾扭打,堂上亂成一團,嚇得小離直拉了她後退,阿蠻將彎刀擎在手中,卻是雙手顫抖,差點脫落在地,被她一把拉到角落站定。她驚魂未定,忙到人群中找張涵真,卻見他雖然面色蒼白,盤腿坐在地上運氣,倒還不至於失態。她又看向蕭寧遠,但見後者抱了洪長老在手中,面色慘白,目中快噴出火來,死死盯著那勾魂使,右手方待伸出,卻無力地低垂下去。
奚長老眼見堂上亂成一團,皺了皺眉頭,向對面的吳長老遞了一個眼色。兩人共事多年,自有默契,吳長老已知其意,心想不錯,今日之事,無論是否與蕭寧遠有關,都先要擒下這天絕宮的女子再作道理。兩人心意相通,但聽得吳長老霹靂般怒吼一聲,縱身而上,雙手如狂風驟雨,連綿不絕,直攻向那女子全身各處大|穴。與此同時,奚長老飄身而起,飛旋到那女子身後,出手如電,拿向其身上關節。
兩人身經多次大戰,此番合擊,自是嫻熟無比。但聽得笛聲頓止,黑衣女子一聲冷笑,手中笛橫飛,旋風般將吳長老的招數拆了開去;背後如長眼睛,長袖一揮,已拂開奚長老的指法。
但奚長老所使的擒拿手,最是凌厲狠辣,哪裡肯舍,隨其變招,改拿其缺盆|穴。黑衣女子正在撥開吳長老的龍爪手,只得將身一偏,但聽嗤的一聲,已是那斗篷上的帷幕被撕將下來,露出一張尖俏的瓜子臉,極其陌生,赫然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兩人都沒有想到天絕宮的勾魂使者竟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少女,呆了一呆,已被她魚一般滑移了開去。
但聽這女子嬌笑道:“蕭盟主,你的這幫手下好不守規矩,竟然調戲起小姑娘來了。看來還是由小女子代你來教訓他們一番,否則還以為天絕宮就沒人了呢。”口中撮了聲嘯聲,清越無比,便見門口旋風般撲進兩人,一左一右,將她護在中間。
楚楚睜眼看去,但見這兩人容貌相似,都是方頭大耳,看起來像是孿生兄弟,頭髮披散肩上,衣束好不奇怪,明明是陽春三月,卻身著裘毛,看起來不倫不類。兩人進得堂來,悶聲不響,已將奚長老和吳長老分別纏定,及其出掌,陰風陣陣,好不寒磣。
有丐幫弟子見兩位長老屢遇險招,忍耐不住,欲從其後包圍上去。那兩人頭也不回,一手在那裡纏鬥不休,另一手竟然以不可能的角度彎轉回來,早將餘人擊飛出去。那些中掌的弟子,都面色鐵青,立時全身僵硬,倒將下來,再無生息。剛剛喘過起來的群豪中,已有人叫道:“寒陰掌,這是雪域雙魔!”
奚長老和吳長老心知這兩人掌上含有劇毒,萬不能讓其近身,但這雪域雙魔豈是好相與之輩,招招陰辣,專攻其所不備。兩人靠背而立,施展渾身解數,才能勉強擋住來人的攻勢。楚楚但見兩人都汗如雨下,招式越來越緩,落敗已是在幾招內的事,不覺暗暗嘆氣。
只聽蕭寧遠厲聲喝道:“住手!”奚長老和吳長老平素聽得慣了,不覺頓了一頓,已被那雪域雙魔所趁,但覺腥風陣陣,已到面前,正在慌亂,忽聽那女子嬌笑道:“既然是蕭盟主開了口,你們就放他們去罷。”
雪域雙魔應了一聲,果然抽身退了開去。奚長老和吳長老看著蕭寧遠,目中火光熊熊,不住燃起。蕭寧遠情知這番更增誤會,但此情此景,卻由不得他解釋。已覺無數道懷疑的目光,齊齊盯在他身上,快要將他戳出洞來。
別有人間行路難(三)
猛聽得門外鼓聲大作,一聲響過一聲,顯見得擊鼓之人心內焦灼。丐幫中人都面色大變,齊向門外望去。但聽得那黑衣女子一聲冷笑,道:“韓離,韓合,你們去將那照壁卸下來,讓他們都看個究竟。”
兩人答應一聲,同時出掌,凌空擊向門外鏤花照壁。但聽得轟隆一聲,沙塵漫天,磚塊紛紛碎落下來。群雄互相攙扶,但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