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也一扭,“啪嘞”一聲,溫辣子的頭也給擰得完全轉向頸後來!
就在這時,溫吐克吐了一口血!
血迸噴向大將軍。
血腥。
──一種特殊的比死魚還腥的臭味。
大將軍陡然卸下身上的袍子。
他用袍子一攔。
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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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退不止因為血雨。
他手上有兩枚利器──一把小劍、一把齒踞──已彈了出來,射向大將軍!
大將軍一面疾退、一面在爭得的距離中,以碑石一般的手掌,將溫辣子的暗(利)器拍落。
然後他才頓住。
少年鐵手 … 第七章 陰招
陰招比毒招更可怕。
毒招只毒。
陰招卻比毒招更難防。
溫吐克已倒了下去。
他至死還瞪著眼。
他不相信他竟就這樣死了。
然後就死了。
──也許,還來不及知道自己死就死了,也是一種“安樂死”,總好過長期病臥、受盡疾病衰老的折磨,才奄奄一息的死去,“突然死”雖然意外,而且不甘心,但也死得快、死得舒服。
不過,溫吐克畢竟是溫家好手:
──他死前仍噴出了“血毒”。
驚退了大將軍。
溫辣子沒有馬上死。
──雖然他的脖子已給扭到後背來,但他居然仍說得出話來: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語音甚為乾澀。
“因為你們既屬於‘老字號’的人,就無心無意要幫我‘大連盟’,遲早必生二心,留有何益?”大將軍居然神色不變。像做了一件日常生活裡洗臉剔牙嚼花生一般的平常事兒,“而且,蘇師爺已跟我說了,你們來得這麼遲,不僅是沒誠意要助我對抗四大名捕,主要目的還是想和我交換那秘密法子!但你不先說,我也不先告訴你。這法子,你有,我也有。不過,我已探得在‘老字號’也只有你曉得,所以,我不妨殺了你,雖不知曉你的法兒,但只要滅了口,就剩下我的法子,誰也奈不了我何了!”
他哈哈笑道:“剛才我觀戰了那麼久,終於認準了你們的弱點和破綻,這才能一擊得手,而且一箭雙鵰,一石二人,還可以嫁禍給四大名捕,使老諸葛又多上了門溫家強敵!”
溫辣子喘息著道:“你……枉你為……大將軍……一盟之主……這種背信棄義的事……都做得出來……”
大將軍像聽到天底下最可笑、好笑、值得笑的事一般大笑道:“就因為我是一盟之主,也是主帥大將軍,還是山莊莊主,我才一定要做這種事──否則,就是別人對你做這樣子的事了!”
這陡變發生得委實太快。
連鐵手和追命都不及阻止。
──事實上,他們也斷斷意想不到,大將軍在未向他們出手之前,竟會向自己人下手的。
而且出的正是陰招。
下的是毒手!
他們目見,也不寒而悚!
他們更認清楚了眼前的敵人。
那不是人。
而是禽獸。
“虎毒不傷兒”,但大將軍殺恩人、殺子、殺友,連老婆夫人宋紅男都不知給他擄到哪兒去了!
楊奸也不禁變了臉色;他看著地上溫辣子和溫吐克的骸首,也不免微微顫抖。
大將軍斜睨著他,唇角彷彿也有個傾斜的微笑:
“你怕?”
楊奸還未回答,於一鞭已發話了:“將軍,你請蘇花公老遠把‘老字號’溫門幾名好手好不容易地請了過來,卻是這樣殺了,這,有必要嗎?”
大將軍哂然道,“你這樣問,那就錯了。試問人與人之間的鬥爭,有哪幾件是必要的?大家其實可以有飯吃,有房子住,有妻兒子女,那不就很好了嗎?又何必出兵打仗、征戰連年呢?可是仗還是照打,弱肉強食,大國擁有無限土地,還是併吞小國。其實豈止於人與人之間相爭如此!海里的大魚也不又吞食小魚,天空飛鳥也不一樣食小蟲!人不止殺人,人也一樣放火燒山、燒房子,見飛禽走獸都殺,不一定為了禦寒充飢。人殺人害人從來不問情由,只為心快,‘莫須有’本身就是理由。”
於一鞭板著臉孔道:“可是,嶺南廣東‘老字號’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們人多勢眾齊心協力,你又何苦去捅這個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