襠子,魂兒早散飛放倒,不必撩鉤搭索就自己土上加泥去了。’
他這一說,‘猛鷲’和‘生龍活虎’尚未回應,嚴魂靈面色一沉,道:‘你叫乾乾?’
那乾乾見嚴魂靈幾分姿色,給燭火一映一晃,活似豔鬼一樣,不禁有些緋想,就誕著笑臉說:‘俺叫乾乾,是‘乾乾巴巴’的那個‘幹’,不是‘乾’坤那個‘乾’,大姐認好了,是‘乾’陽,姐兒是陰女,正好匹配兒,但姐兒你叫,就叫風乾的幹,俺這聽著就滋潤著哩。’
嚴魂靈也不馬上惱火,只暱聲喚:‘乾乾。’
乾乾馬上有點色授魂消:‘姐兒好說,聽得這一喚,可騷了魂。’
看來,要不是有他的上司、上級在場,他平時在這種場面還不知放話有多難聽。
嚴魂靈眯大眼,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乾乾也眯了眯黃澹澹的大眼:‘大姐,俺正要請教芳號。’
嚴魂靈也不懊惱,只說:‘我姓嚴,叫魂靈。’
‘唷,聽得俺也掉了魂。’乾乾乾笑著:‘嚴姐兒的名字也真夠意思。’
可嚴魂靈這樣一報姓名,在旁的阿吠、阿廢,面色有點不自在了,扯了扯乾乾的袖子,小聲道:‘她是——她是……’
乾乾笑著舐了個咀唇,詭笑道:‘我看得出來,她是獠女美人胚兒。’
笛僮道:‘嚴姐是我們神侯府副總管。’
乾乾哈哈大笑:‘小娃子,神猴兒蹦出了籠裡來,還是石頭裡蹦出來的猴頭菇,要嚴姐兒去把他撿回來……什麼!?你說什麼?神……猴……侯……神侯府!?……是六扇門第一把交椅諸葛先生的神侯府……!?’
‘是的,’簫僮也霎了霎大眼睛:‘就是諸葛先生神侯府,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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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乾張大了口,齜出了黃牙,還可以見到那條滿布脷苔的舌頭,甚至可以看到喉頭上的吊鐘。
惱惱有點看慌,也忙替他兄弟撐場面,語音就是在放二四,‘這個……這個……有怪莫怪……我這兄弟不知是神侯府的高人……大姐姓嚴吧?剛才說是大名叫啥來著?’
嚴魂靈這次還沒說話,笛僮已接道:‘我家姐兒叫魂靈。’他說話也帶點笛韻。
惱惱像不知給人打從哪兒揣了一腳,‘嚴魂靈?神侯府‘嫁衣魔女’嚴九嫁!?’
簫僮笑聲似是簫聲:‘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嫁將’。’
惱惱張口結舌,也一樣隱約可見喉頭吊鐘。
嚴魂靈大眼兒一瞟,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惱惱攏起了口,吞了口唾液,好不容易才回話說:‘幸會幸會……我……我啥也沒說哇,真是……失敬失敬……’
嚴魂靈眯眯眼笑道:‘老孃沒問你。’
乾乾苦著苦瓜乾的臉,說:‘我……我是有眼不識泰山……’
嚴魂靈格格笑道:‘老孃不是你的泰山,你剛才不是說阿拉老漢給你們磨得魂散神飛麼?尿也撒了一襠子麼!好威風啊!’
乾乾這才省悟過來:‘是我不對。是我多咀。說話不放人聲,竟敢提了大姐的芳號!我該死!’
嚴魂靈掩咀笑道:‘提老孃名字有什麼打緊?可在老孃報上了小號之後,你還是說騷了魂、掉了魄——老孃幾時惹著你了?’
‘沒惹著沒惹著,’惱惱忙道:‘是俺兄弟萬不該千不著惹毛了大姐您!’
嚴魂靈水靈靈的眼珠兒一轉:‘老孃這德性就是這樣。你沒來撩理老孃,老孃也不撩理你。老孃的道理就這樣子。簡單!’
‘不敢惹不敢惹,’乾乾這才千般討好萬般阿諛的說:‘俺……俺罵的是那糟老頭兒,怎敢在嚴九姑娘這等武林高手面前造次!這些鄉巴佬,狗不楞蹭的,連武林低手都不是,又當賊又扒墳的,忔憎得很,不踩他們心裡還真悶損的!’
嚴魂靈雖然已‘嫁’了九次,但就喜歡人家叫她‘姑娘’,登時不那麼計較了,豈料鐵手沉聲道:‘他們就算只是武林低手,就不是人麼!’
陳鷹得見勢凌厲,馬上圓場道:‘鐵兄弟言重了,是人是人,大家都是人,只不過,我們是公人,他是犯人。’
無情冷冷地道:‘犯人,就不是人麼?’
陳鷹得聞言一怔,他對嚴九嫁、陸破執倒是憚忌幾分,對鐵手也比較忌畏,但對連站起來的能耐也沒有的無情,是決計瞧不上眼的,於是哈哈一笑道:
‘是人是人,廢人也是人,不是嗎?現在什麼傷殘破爛的,全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