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所以她更喜歡叫人做“姊姊”。
所以她笑道:“我知道是你,光明常對我提起你。”
“他?”小女孩笑了起來,“他不會向你提起我的。”
然後她說:“他不敢。”
“哦?”鳳姑穩重地笑道,“你比我還了解他?”
女子神秘地道:“女人要了解男人,總有許多方法,而且有更多的捷徑,可不是嗎?”
這一回,她不是小女孩了。
而是女人。
──“經驗豐富”的女人。
鳳姑聳聳肩,道:“我無所謂。他主持鶴盟,我負責燕盟。我是我,他是他,我們倆是常走在一起,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名份,誰瞭解他,誰不瞭解他,跟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女子斜睨著她:“真的?”
鳳姑淡淡地道:“沒什麼好說假的。”
“那麼說,”小女孩好整以暇、偷偷笑道,“就算他已經喪命了,你也不關心了?”
“什麼?!”鳳姑動容,“你竟殺了他?!”
只聽在旁的杜怒福一聲嘆息。
深深一嘆。
唉。
他明白鳳姑已落了下風。
因為鳳姑是真的關心長孫光明。
──那小女孩卻不是。
她在玩弄。
──玩弄“好玩”的事物。
那女子又嘻嘻地笑了,笑得好清麗脫俗,但豔麗非凡。
“姊姊,你騙得了人,騙不了我。”
“因為我也是女人。”
她說。
“不。”鳳姑說,“因為你什麼都會做,什麼都敢做,而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你是唐仇。”
少年鐵手 … 第四章 大斗
小女孩又笑了。
她的唇很薄。
唇角很翹。
唇色很鮮。
所以笑起來的時候,嘴巴很大,露出上排皓齒和緋色的齒齦,很是慧黠,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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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好聰明。”她吃吃笑道,“可是你猜我是唐仇,實在好笨哦,跟光明哥天生一對的笨。蔡相爺既然派我們‘四大凶徒’來助凌大將軍,而凌落石又遣我和燕趙來剿平二盟一會,不是我搞的事,還有誰有這樣胡搞的能耐呢?這樣的傑作要不是出自於唐仇之手,還有誰能幹得出來呢!”
杜怒福忽道:“可是看你的樣子,誰也不會猜得出來。”
唐仇粲然笑道:“還猜不出來的,早就該去跳海。”
鳳姑仍只追問:“你沒真的殺了長孫盟主,是吧?”
唐仇道:“我還不捨得殺他哪。沒有用的人,我才殺。他還有用,他很有用。他最有用的是:可以傷盡你的心,你不捨得殺他,他可捨得殺你,你信不信?”
鳳姑淡淡地道:“沒有什麼信不信的。我們已失去‘金梅瓶’,大概也失去互信的基礎了,金梅瓶是你偷去的吧?”
“金梅瓶是相爺志在必得之物,我先拿了,再收拾你們,這樣才無顧礙。”
“唐仇的毒,果然名不虛傳。”鳳姑輕吁了一口氣,“你的毒藥我還沒領教,但心毒已教人不寒而悚。”
“謝謝。”
“你的毒藥未施,毒功未放,但毒力已毒害了人心。”
“嘻嘻。”
“你不知在什麼時候,已引誘了長孫盟主,因而造成我和他的疏離,以致未出兵已使敵人內訌,高明。”
“兵家之道,攻心為上。不過,你又焉知不是光明哥苦苦追求我的?你就那麼信得過他?不知他也是浪心無行,貪花好色?”
鳳姑婉然一笑:“這句話,也是一種毒,專攻人心,離間挑撥,已盡其極。”
唐仇斂容,衷誠地說:“鳳姊氣定神閒,確不好鬥。佩服。”
她說的時候,劍眉秀剔,星眸帶怨,但予人感覺卻是英姿颯爽。
其實唐仇此際,對鳳姑也大為服膺。
唐仇在這時候,已完全掌握取勝的契機,也就是說,她佔盡了上風;反過來說,鳳姑已落盡了下風:無論在心理上還是武力上,幾乎都輸定了、敗定了、甚至是死定了。
但鳳姑的樣子,還是很“定”。
她神閒意定。
她仍眯著眼,以一種只有婦人才有的風韻,看看她的敵人,像一個小母親,在看孩子在嬉鬧;那樣子是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