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臉頦抽搐:“你知道的還不算少。”
無情緩緩道:“可是孫炸一入‘花生堂’,毒典尚未到手,人已受襲,給分了屍。”
三鞭冷笑道:“太貪心的人總沒有好下場。”
無情冷冷的道:“對。太貪心的人沒有好下場。不過,通知孫炸‘花生堂’有‘毒步天下’溫蛇用毒秘笈的人,好像是一個道人。”
三鞭“哈、哈、哈”乾笑道:“道人?今大宋天子崇仰道教,天下無處不道人。剛剛就來了三個,來探你的!”
無情雙目仍垂注在白蓬蓬的花球上:“當天晚上,埋伏在靈堂前的,也有一個道人。”
三鞭道人仍然笑著,笑聲又幹又哽:“我就說嘛,方今聖上,道行天下,天下道人,絡繹於道,一個招牌砸下來,砸中十個有七個是道人。”
無情道:“那道人就是你。”
三鞭道:“好說好說。我只是去‘花生堂’守靈的。”
仇烈香聽得噗嗤一笑:“你不如說你是剝花生的!”
三鞭恨恨的盯了仇烈香一眼,心中晃過了七八種要她落在自己手上整治修理折磨她的狠方法。
無情卻道:“據我們所悉,通知孫炸來盜毒經的,也是你。”
三鞭索性橫了心:“反正孫炸已經死了,你又不是他孫子。”
無情道:“然而,炸傷溫汝、何大恨、梁深仇、孫加零、詹遠草五大高手的炸藥,就是孫炸仗以成名的‘一頓眼淚’。“
三鞭的臉頰在火光中,似閃過五、六條青色鞭影:“哈哈,他們殺死了孫炸,孫炸的絕活炸傷了他們,這不是報應迴圈嗎?”
無情道:“可是天網恢恢,仍有疏漏。你通知了孫炸,‘毒步天下’溫蛇的毒經就在靈堂,他感謝你,把獨門絕活‘一頓眼淚’相贈,你收下了,夥同溫、孫、何、梁、詹五大高手,伏殺了他。然後,趁他們互相毆鬥,爭奪毒經之際,你奪了木盒便走。五人窮追不捨,你就故意遺下木盒,讓他們爭奪到手,其實已取走毒經,把‘一頓眼淚’置於盒內,於是──”
追命接到:“轟隆。”
無情道:“炸了。”
追命道:“敵手不死即傷,你奪得寶鑑,遠走高飛。”
無情道:“可是又怕那五大家族追殺,所以躲入相爺府裡。”
追命道:“從此,那部毒經,就落在你手裡。”
無情道:“那部毒經,聽說是溫蛇畢生心血所聚,叫做……”
追命道:“山字經。”
兩人一唱一和,一對一答,說到這兒,三鞭道人忽生起一種感覺:
他今天率眾而來,本意是毀掉一點堂,殺掉這個聽說越來越給諸葛神侯器重的年輕人的。
現在看來,卻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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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錯了。
“不過,奇怪的是,”無情緩了一緩,接道:“這‘山字經’,卻沒能讓你練成用毒之法。”
“所以,”追命與他師兄極有默契,“所以,你認為還有一部真正的‘山字經’。這時候,就發生了雲南智高率兵作亂之事。”
三鞭依然乾笑:“智高作亂,早已伏誅,幹我何事?”
“是不干你事,諒你也只敢欺侮百姓,出賣同道,但決不敢造反作亂。”追命道,“的確不是不干你事。不過,當時,智高作亂夥眾愈甚,除了世叔、天衣師伯和元師叔外,還有伏魔將軍、金花鏢局局主金小肚、天外天白訓這等好手,有些負責牽制智高主力,有些旨在分散智高兵力,有的則以獻寶為主,接近智高,進行刺殺。”
三鞭嘿聲道:“果然是鷹爪子,眼尖爪利,不過,這陳年舊事又與我何干?”
無情冷冷一笑:“但這卻與一件武林公案有關。”
追命接道:“其中金小肚金局主是負責獻寶。”
無情一面說著,一面俯身去採了一朵蒲公英白花球,拈在眼前觀賞,道:“他的‘寶’便是‘山字經’。”
追命道:“智高手上有練‘傷心箭’的秘訣,可是沒有‘山字經’的心法,那好比有弓無矢,所以,他也急需‘山字經’。”
無情道:“結果,智高沒有得到‘山字經’,剿匪高手也沒得到‘傷心箭’。由金小肚、白訓派去獻‘山字經’的一百八十二人,盡皆喪命,全都在胸膛上,給炸開了一個血洞。‘山字經’也從此不見。”
追命:“這樁武林血案,人神共憤,金小肚和他的‘金花鏢局’,誓報血仇,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