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起身,他看了看周圍的佈局,似乎很滿意:“我讓伏珠弄的,晨殤現在是病人,舒適的環境有利於他的恢復。”
“那掌櫃有沒有……”如果被客棧掌櫃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沒有驚動任何人。”夜白微笑說著,“而且這裡我布了結界,外面的人什麼也看不見。”
落月沉默了。
她無話可說,而且,這樣舒適的環境,的確有宜於晨殤的恢復。
“丫頭。”晨殤慢慢的支起身子,他也和落月一樣,飽飽的睡了一覺,一聽到落月的聲音,便醒了過來。
落月忙上前去,晨殤的臉色仍然沒有血色,但是,精神卻似乎好了很多。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落月眼睛一亮:“好,好,你等著,我馬上讓小二給你熬些粥來。”她幾乎是跑著出了門。
晨殤輕咳了兩聲,看著閉著眼睛舒適的假寐著的夜白:“謝謝你。”
夜白輕輕笑了笑:“你我本為一體,何以言謝?只要月兒不殺你,我便不會動你一分,你放心好了。”
暖香渺渺,紅燭搖曳,輕紗幔帳之下,低吟輕哦流瀉,春色肆無忌憚漫延……
芙蓉錦繡軟榻之上,一絕色男子青絲散亂,衣衫半敞,露出光潔如玉的胸膛,殷紅色上好質地的絲袍一半掩住腰間,一半垂落榻下,將優美修長的腿襯得若隱若現,引人遐想,而他的身上,趴著一個清麗絕美的女子,輕紗漸退露香肩,氣喘微微若嬌蘭,她纖細柔美的小手輕輕的滑過他的胸膛,粉色的櫻唇如同蜻蜓點水般掠過他優美的下頜,光滑的脖頸,再緩緩的吻上他的胸前,男子低吟一聲,修眉輕輕的顰了起來,平日一向淡怡如水的容顏,染上一抹誘人的紅暈,那種一貫從容堅穩的表情已盡數化為無盡的楚楚和性感,修長的手指攥緊了軟榻之上的衣襟,指節微微泛白。
忽然那女子發出一聲嬌吟,然後整個身軀不由自主的前後擺動起來,身後俊朗如玉的男子託著她的腰,有規律的前後挺動著蜂腰,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快樂,低啞著嗓子輕聲喚著她:“丫頭……”
“卡!”某妖從角落裡跳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場中的三個人做茶壺狀,臉上還冒著興奮的紅暈,然而眼中卻是濃濃的不滿,“晨殤,說了你多少次了!要表現出你壓抑而又快樂的表情,這樣才能體現你對月月的體貼和愛的熱烈!落月,怎麼你怎麼教都教不會啊!前戲調情是很需要感情的,溫柔!嫵媚!魅惑!我看你就跟啃豬排沒啥兩樣!虧我這麼看重你,提攜你當第一女豬腳,你怎麼可以讓我這樣失望啊!”
純潔滴蘿蔔觀眾剔著牙斜著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感覺啊沒感覺……”
夜白突然輕咳兩聲,如畫容顏蒼白得像半透明的瓷:“月兒,麻煩幫我理一下衣袍,腿露得太多,我有點涼……”
落月忙忙將他散亂的衣衫往中間擾了擾。
“謝謝。”夜白笑得很溫柔。
“不客氣。”落月臉紅紅的低下頭去。
被忽視的某妖不爽了:“呔!你們是聽不見我這個後媽說話麼!”
落月委屈的抬起頭,臉上紅暈還沒消,一對眼看到夜白似笑非笑的表情,忙羞得把衣襟往中間扯了扯,黑白分明的清瞳中溢上盈盈的眼淚:“後媽,我從來沒有演過這種型別的戲啊……嗚嗚……可不可以不要演……嗚……”
“不行!”某妖露出了猙獰滴嘴臉,從腰間小皮挎包裡唰的抽出一張紙來,獰笑著說,“乖月月啊,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要一直出演直到本部戲完結,中間有任何不配合本導演的,違約金500萬!啊哈哈哈哈,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
“可是,你明明說過你寫的是清水文的,要不我怎麼會那樣輕易給你簽了合同!”落月委屈的撇起嘴巴,身後的晨殤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精緻的絲巾欲要給她擦眼淚。
“住手!……”某妖大吼一聲,制止了他憐香惜玉的動作,“我現在在訓話,大家都不許動,保持這個姿勢,方便我調整指導!雖然不是真的但也必須得給我做出個樣子來!還有,小晨晨啊,你是大家公認最得後媽歡心的男豬腳了,你怎麼不為後媽節約一下成本呢,那個絲巾可是很貴的啊,劇組中的道具怎麼可以真的拿來擦眼淚呢,要知道,乾洗費是很貴的啊,而且,在劇本拍完之前,後媽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收入的啊,我全拿自己的那點小金庫墊我容易嗎我,我累心啊我……”
晨殤一張英俊的臉有點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