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對聯是一致的。
莫非這裡就是葉詠曼二一一生的監獄,至死方休。
其實他也知道葉詠曼不會給他任何答案,可是他只是要她明白,他是用一顆真心在對待她,他不會隱瞞葉詠曼任何一件事,包括拿方文意當誘餌將孫天寶釣出的大事。
“小曼,我們是一定要一起逃出去的,但我不要你受苦,所以我打算拿方文意當人質,引出孫天寶,要他想想辦法讓我們舒舒服服地出境,順便要一點盤纏。你說好不好?”
葉詠曼根本不想跟卓子威過逃亡的生活,但懼於卓子威的脾氣,葉詠曼只能繼續陪著他,無奈地點點頭,以求自保。
第九章
當卓子威帶著葉詠曼逃亡的同時,方文意與孫天寶正在山頂看夜景,天邊掛著一彎冷月,像一把彎刀。
就在方文意正和孫天寶說的開心時,莫名的方文意心中突然猶如刀割地痛起來。
她惶恐地拉著孫天寶的手臂,引起阿寶的注意,關心地問:“是不是覺得有些冷?”
方文意無以名之,總之是一種不祥預兆,好似在提醒她好日子不多了,分分秒秒要珍惜,那是無來由的驚惶與失措。
方文意驀然整個人撲入孫天寶懷裡,用手環著孫天寶的頸,淚眼盈睫巍峨峨地說:“阿寶,我不知怎麼的,一再浮起不祥之感,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我,辦案時,不要太拼命,尤其最近你在辦標大的案子,我真的好擔心好害怕。”
方文意是完全處在失控的情境,胸口上好像插著一根刺,細細長長,隱隱作痛,卻又無跡可尋。
孫天寶自認識方文意以來,從未見方文意如此驚皇,她總是不用他擔心,總是把他與她自己的事打理得讓他無後顧之憂,包括他的薪水,她都幫他處理到已有~筆為數不少的存款,這種奇蹟已引起同事間的騷動,紛紛詢問,可否略微指點一二。
甚至財叔的薪水,現在亦全部自動交由方文意處理,財叔最近總是笑呵呵地以看存款簿為樂。
方文意失態的表現乃為第一遭,阿寶捨不得地說:“不要怕,我看這幾天你住到我們那邊去,老爸會幫我照顧你,而且我們家那裡文武警察皆有,安全無虞。”
“卓子威也是警察,難道也很安全嗎?”
方文意此話一出,似乎將內心深處最害怕的事道出,語音不禁一抖。
“文意,卓子威是不敢隨便露面的,你不要瞎操心,我是不會有機會正面跟他對上的,捉他的事,警方會處理,我的寶貝文意。”
“但是若他來找你呢?”
方文意還是很不放心,卓子威在逃,據說身上帶有槍械,孫天寶沒有防彈衣,沒有槍,沒有子彈,遇到抓狂的卓子威豈非死路一條?
“文意,這種機會等於零,你不用擔心,孫天寶只是一個小小的檢察官,只有方文意小姐會對我感興趣,別人都懶得理我。”
其實阿寶深覺方文意的話十分有道理,卓子威找上他報復的可能性很高,但他不想文意擔心,只能哄她。
“阿寶,誰說別人都懶得理你,昨天你們家隔壁李伯伯的女兒,還偷偷地跟財叔說,叫你有空過去吃吃她親手煮的飯,可見你到處留情,我要記清楚,以後吵架時,可以用來興師問罪。”
文意說這些話是用來消遣孫天寶的,她心知肚明,孫天寶對她的這分心思。
尤其有一天她幫財叔及孫天寶整理房子時,竟在儲藏室發現了一大紙箱的書信——都是寫給孫天寶的。
她偷偷地拿起一封想要觀賞,但發現全沒拆封,再看仍然。方文意好奇心起,將箱子全倒過來,發現箱子裡除了信,尚還有一堆禮物,可是全部都包裝完好。
這怎麼回事?
滿腹疑問?可以問誰?
財叔!
沒錯,這個世紀之謎,也只有財叔可以解答。
當事人孫天寶對此事是毫不知情。
說人人到,財叔拎著一大籃的果菜回來,剛將東西放好,方文意即將他拉至儲藏室,指著箱子裡的信問:“財叔,這些信阿寶為什麼都沒拆?”
財叔看著這些信,心中不禁浮起這些年他與孫天寶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
“阿寶從小就是孤僻,但很聽話,我說什麼他一定都會做到,不管難不難,有一次我生日時,我胡說要他去學西班牙文,這小子真的跑去學,還有模有樣!”財叔說起阿寶,神情自然就帶著引以為榮的模樣。
“他什麼都好,就是不交女朋友,我挺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