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賬門外也不敢輕易闖進來。偷偷把帳子後面的篷布割開一個洞,趁著其他巡邏的侍衛走開之際鑽了出去。
飄飛的大雪不是一般的大,等她疾步跑向對面的雪丘後,簌簌飄落的雪花也漸漸掩藏了她的足跡。
她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如此大雪!
此時的她沒有心情欣賞書中描述般的鵝毛大雪,只是快步向剛剛傳來笛聲的方向奔去……
刀劍相擊的聲音穿過風雪的呼嘯傳入她的耳內,聲聲清晰。艱難地爬上雪丘,一黑一白兩抹激烈交戰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那抹黑影自然是營帳中的那名男子,而那抹白影……
她的目光完全被那抹白色身影所吸引!
他的裝束,居然和她腦海裡浮現的一模一樣——頎長英挺的身形,白色狐裘披風,腰間還彆著一管白玉長笛!長劍在他的手中飛舞,凌亂的髮絲在風雪中糾纏……所有的一切,她都覺得是那般的熟悉,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難道,她真的認識他?或許,他就是她夢裡常常夢見的那名白衣男子!
是他,一定是他!
一匹白色的馬兒向她走了過來,它就像是看見自己的主人一般乖順地停在了她的面前,還用自己的腦袋在她身上輕蹭了一下。抬手,恍若是一種習慣般,摸了一下它的頭,順便拂去它白色毛髮上的積雪。
“芷兒!”
那白袍男子看見了她,朝著她喊了一聲,語氣裡有著一種欣喜。
她沒有聽清楚他喊的什麼,是叫的“紫兒”嗎?夢裡那名男子一直叫她“千紫”,如果叫“紫兒”,應該也是對的吧!
“芷兒?”那一身黑褐色的帳篷男也開口了,依然是狂肆霸道的語氣,“原來你叫芷兒,哪個芷?”
風雪太大,莫千紫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見兩人打鬥得更加激烈。
白袍男子突然虛晃一招,一枚銀針飛向了帳篷男身後的戰馬。馬兒受驚,向遠處狂奔而去。帳篷男反應過來,白袍男子一個掠身,已經飛身上莫千紫身邊的白馬。
“我們走!”他把她提上馬背,策馬飛奔。
“這是本王的天下,你們是逃不掉的……”
呼嘯的風雪中,似乎有聲音在怒吼,卻又被完全淹沒。白馬上的一對人兒,什麼都沒有聽見!
莫千紫坐在男子身前,側身望著男子那猶如大理石雕琢的完美俊臉,不禁愕然發愣。
他的美不完全是男人的剛毅英俊,還有種女人的秀美與嫵媚。即便如此,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不相稱。恍若是造物主的恩惠,讓人無可挑剔。即便是女人,也不會有比他更美半分的人兒!
“看夠了沒有?”菲薄的唇輕輕掀動了一下,微挑的桃花眼裡漾起寵溺的笑意。
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她這樣傻愣愣地望著他。每當這個時候,他會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也只有她看他的時候,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他將身上的狐裘披風向前拉了拉,將她的整個身體裹住,讓她更暖和些。
她本能地縮排他的懷裡,恍若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彆扭與不妥之感。就連他身上的氣息,都是那般的熟悉好聞。
她仔細打量他的眸光沒有絲毫離開,似乎並沒有聽見他剛剛輕笑的話語,只看見他那好看的唇輕輕掀動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又在做夢,只是這一次……她終於看見了他的模樣!
如果這是夢,她寧願不再醒來!
馬兒穿梭在風雪之中,踏著厚厚的積雪,進入了一個山洞。
山洞初始比較宅小,僅容一匹馬勉強透過。走過一段青石板路後,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雪花依舊飛揚,卻比外面小了許多。一大片的梅林,簇簇梅花盛放。要不是那清冷的梅香,還以為是堆積的雪花。
冷風拂過,片片白色飄灑,分不清是梅花還是雪花。不同的是:雪花落地便融化了,而梅花鋪灑在地面。
這裡好美!
“這雪下得太大,外面的路也被封了,我們只能在這兒待兩日。等雪停了,再想辦法回去!”男子說著,已經將她從馬上抱了下來,然後輕輕拍了一下白馬,“雪兒,你也去休息,一會兒給你送吃的!”
馬兒像是完全能夠聽懂他的話一般,眨了一下眼睛,轉身向一旁的馬廄走去。
雪兒?!
莫千紫終於從陶醉中醒過神來,看著乖順離開的馬兒:原來它也有名字,雪兒!和它一身雪白的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