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想說,也許驕傲如他,這樣強求而來的一段感情,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然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否愛我?
玉生煙身形一怔,他的柔情,他的霸道,他的魅惑,他為她修建的太液池,他為她大婚之日捨棄了三跪九拜的封妃禮,他為她親自督工建造的袖手苑。
這樣的男子從不說一詞,不辨一句,只是想知道,是否真心愛他?
“我想……是愛的……”
我想,是愛的。
這是她對他深情一場地回答。
玉生煙不知道的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那驕傲到目空一切的男子,耀星的太子爺,笑得如同孩子般滿足。
“煙……”剛想說些什麼來表達他此刻感情的南宮傾池,被突然跑來的十夜阻斷了未完的話。
十夜說,“太子爺,皇城外發生兵變,赫連元的副將要求您為近年來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給個交代,否則他們便要尊王保國,殺進京城來。”
“哼……不知所謂。”南宮傾池冷哼一聲,端的是倨傲不可一世。
“那太子您……”
“去,當然去……本太子倒要看看他們能鬧出個花來。你下去準備準備,一盞茶後出發。”
“是。”
在十夜走後,南宮傾池緊緊擁著她,喃喃道:“煙兒……等我回來。若是你想……我會告訴你一切。”
說完不等她的回答,在她的玉顏下印上一吻,轉身離開
。
風捲起裙角,玉生煙回過身來。只看見他消失在林中的身影。
忽的玉生煙感到一陣心慌,不知所起,只覺心傷。
他們誰也不會料到,再相見,便註定了恆久的離別。若是我們都有一雙可以窺探未來的眼睛該有多好,這樣是不是就少了許多的遺憾。
袖手苑外,呼聲震天。
“太子!”
“太子!”
“太子!”
將士們手執矛盾,呼聲陣陣,響徹雲霄。
南宮傾池紫眸微挑,紫袍獵獵作響,翻身上馬,大喝一聲:“走!”士兵們列隊整齊的緊隨其後。
“太子準備如何平息此場兵變?”戰馬之上,十夜問道。
南宮傾池不答反問,“赫連元身在何處?”
“聽說被其副將軟禁在了軍營。”
南宮傾池略一沉思道:“此番兵變必是有人幕後搗鬼,你帶一小隊人馬從軍營後潛入,先解救出赫連將軍,再與本太子匯合。”
“太子爺……這救人之事不急在一時,赫連元自年少時便與將士們同甘共苦,軍中甚有威望,想必暫時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還是讓屬下陪您一起去吧。唯君前輩囑咐屬下要寸步不離的跟在太子爺身邊,以防……”
“行了,別跟個娘們似得。”南宮傾池揮手打斷了他。
娘們?
十夜一陣胸悶氣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容易嗎?要不是眼前這位爺當初不顧一切的力求速成,至於弄得留下心疾的毛病,還整日跟個沒事人似旳,他至於這樣提心吊膽的嗎?
“啪”一掌拍在十夜的肩頭,“你小子可管好自己這張嘴,這件是絕對不能讓煙兒知道。”
“是,屬下……”
“太子爺……太子爺不好了……不好了……”軍隊後的大呼聲,引得南宮傾池的心,一陣絞痛,“煙兒……”
不等來人喘息的機會,他急忙問道:“說,是不是太子妃……”
家丁連忙點頭,“太子妃她……”
抬頭的瞬間,卻發現眼前之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夜連忙催馬趕上,“太子爺……太子爺……你走了,那城外……”
南宮傾池心急如焚哪有時間聽他的廢話,“十夜你聽著,本太子現在沒工夫管他兵變與否,在我看來,什麼都比不上她的安危重要。沒了她,本太子守著這江山做什麼!”
紫眸因為焦急,染上了嗜血的紅色。
十夜知道,此刻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回去的決心。
十夜得想起了兩年前,唯君前輩對他的評價:南宮傾池此人,天賦異稟,本可成就不世功業,天下一統。只可惜……情根深種,情劫難逃。
面對他的暴躁,十夜嘆息,英雄難度美人關,衝冠一怒為紅顏。
“駕。”南宮傾池奮力騎著駿馬向回趕去。
煙兒……等著我……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