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悠說著她與南宮烈相識的經過,以及自己兩度差點喪命的驚險遭遇,最後還提及了她與南宮烈成親時,皇上御賜了多樣珍貴的賀禮,其中包括許多珍貴稀有的藥材和價值連城的珠寶。
李若兒聽得津津有味,好奇地問:“烈哥哥的武藝應當已是無人能出其右,那荊御風真也有這麼厲害嗎?”
“嗯,他們兩人的身手約在伯仲之間,倘若真打起來,最後誰勝誰負也沒人能說得準。”
“那烈哥哥怎麼不直接闖進『絕命谷』,跟他大打一場就知道啦!”李若兒不解地問。
以烈哥哥的個性,應該是爽快地面對責任與挑戰,他怎麼能忍得住不盡快和荊御風分個高下呢?
莫水悠笑道:“他當然想,不過荊御風在『絕命谷』的入口設下了陣法,他沒法兒進去呀!”
“陣法?”一聽見這兩字,李若兒的眼兒立刻亮了起來。
“嗯,荊御風性情孤僻冷邪,不喜閒雜人等打擾,便在谷口設下了陣法,據說至今還沒有人能擅自闖進去呢!”
“喔?真有這麼厲害?”
這下子,李若兒的興致全被挑了起來。
她的師父兼義母也是奇門遁甲的高人,而義母將一身好本領全傳給了她,還盛讚她既聰穎又有天分,這世上肯定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倒她的陣法。
她倒想看看,那“絕命谷”的陣法,有沒有本事能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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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谷”位在幽靜的深山谷底,不管再怎麼炎熱刺目的烈陽,經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篩落之後,也變成了柔煦的光芒。
谷中,栽植了多種罕見的奇花異草,那些全都是大夫們夢寐以求的珍貴藥草,在山谷裡散發著特有的氣味。
一名身形頎長的男子,踏著從容的步伐走向谷中的一方深潭,氣定神閒地檢視他前些日子親手栽下的幾株藥草。
他就是荊御風,過幾個月將滿二十六歲。他不僅身形俊逸瀟灑,一張臉孔更是俊美非凡,然而,他那雙莫測高深的黑眸卻透著一絲邪氣,薄唇似笑非笑的,渾身散發出一股冷魅邪肆的氣息。
由於擁有頂尖的醫術和高強的武藝,要殺人或救人全憑他個人的喜好,這種擁有閻王般能夠隨意操控生死的能力,讓外人給了他“閻王”這個稱號。
然而,他的性情孤傲冷僻,極厭惡與世俗庸人打交道,而他的師父杜劍心不僅武藝高強,還深諳五行八卦陣法,盡得師父真傳的他,便在“絕命谷”的入口布下了陣法,阻絕閒雜人等的闖入。
這些年來,從沒人能成功闖進“絕命谷”,而谷裡的活人不多,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幾名奴僕,他們全都是他從鬼門關前救回來的,因此對他忠心不貳。
只不過,他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行事作風更是從沒有人看得清、抓得準,就算是這些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奴僕,也從來沒能猜透他的心思。
他不在乎沒人懂他,這個世上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旁人的瞭解。
荊御風的俊眸掠過一絲譏誚,正欲動手採下幾片剛生出的嫩芽時,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步伐聲。
他轉頭一望,看見其中一個名叫李肆的僕人,從谷口方向一路奔跑過來。
“什麼事?”他淡淡地開口,眸底卻掠過一絲不快。
他一向不喜被人打擾,因此除非他開口叫喚,否則這些奴僕絕對不會擅自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幾年下來,奴僕們該已深知他的性情,怎地這會兒卻急匆匆地跑來?
“主、主子……有人……谷口有人……”李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閒雜人等,不必理會就是,何必大驚小怪?”荊御風冷淡地說,語氣透著一絲責怪。
他已在谷口設下了陣法,外人就算是繞個三天三夜也進不來,有什麼好值得大呼小叫的?
“可是……那人透過陣法了!”
“什麼?!”
荊御風一怔,俊顏掠過一絲詫異。
這些年來,還不曾有人能透過他的陣法,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的冷眸一眯,白色身影已如同一陣旋風,迅速往谷口而去。
李肆望著主子的背影,儘管他從來都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但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擅闖者絕對要倒大楣了!
上一回膽敢在谷口叫囂著要放火的蠢蛋,早已被主子動手除去,說不定等會兒他還得找個地方,埋了那個自找死路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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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