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我為了誰呀?沒有人理解我,沒有人心疼我,我還活著幹什麼?”阿尕的表演簡直出神入化,涕淚滿臉、情真意切,讓阿靈深深感動和內疚。
難道是她讓他感覺到壓力?他其實是一心一意要把日子過好?難道她錯怪了他?她有點猶豫了。
她緊緊抱住這個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望著對面的斷崖絕壁,心中生出層層寒意。
“阿尕,你這是怎麼了?我沒有說你什麼啊?我哪句話說得不對,我向你道歉,我收回,好嗎?你這樣做嚇到我了,多大點事值得你尋死覓活?叫人看見還不笑話你?一個大男人像個女人一樣脆弱。我叫你有錢時候還錢,又不是逼著你現在還,你反應這麼強烈我沒法理解。”阿靈拉著阿尕的手,對倒在她懷裡的阿尕說道。
“你一直都沒把我當作你的丈夫,你口口聲聲還錢,比外人還見外,你眼裡除了錢,還有我嗎?還有我們的兒子嗎?你動不動就還錢還錢,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辛辛苦苦賺錢,勞心勞肺地奔波,我就想多掙點錢,給你和孩子一個光顯、富裕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不是‘富二代’,也沒有高學歷,我拿不出錢去創業,我只能憑自己的吃苦耐勞賺錢,你的錢是拿去投資,不是我去吃喝嫖賭的禍禍,你成天叫我還錢,你是什麼意思?你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嗎?”阿尕似乎一肚子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這樣說?”阿靈覺得阿尕這樣說有一些過分,有些冷淡,拉緊的手也放了下來。
阿尕感覺戲大概演得過了頭,便換一種方式繼續演:“那你看啊,我雖然比你小好幾歲,但我是不是一心一意在跟你過日子?你知道現在外面的誘惑是很多的,我是不是從來不去夜店,不去喝酒,不去賭博,甚至聽你的話連‘**彩’都不買了,找女人這樣的事情更加不是我阿尕乾的,我這樣實實在在幹事,你還是不放心?”
“我沒有不放心,我只是覺得不踏實,手裡沒錢,兩個孩子的撫養都要錢,現在你把我媽也留下來,就又多一份開支,我是擔心萬一有什麼事我們會捉襟見肘的難過。”阿靈解釋。
“那你放心了,有我一個大男人在,天塌了,我也會我的老婆孩子頂著啊,還用你去操這麼多心?你就踏踏實實照顧好自己和老老小小的人,等我賺了錢大把大把地花吧。”阿尕又開始吹牛皮。
“阿尕,你不願意聽我也還得說,鼕鼕的錢始終是鼕鼕的,這些錢我們要儘快還上,我拿出來給你創業這已經很夠情分了,不是嗎?它作為你事業的啟動資金,賺到錢,我們就應該感恩這筆錢,而不是仇恨誰。你說呢?”阿靈試圖再一次強調還錢的事。
阿尕的臉色又難看起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機應該選擇沉默。
“你現在也是做爸爸的人,你看你不也是凡事考慮到孩子?鼕鼕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一出生就被爸爸拋棄了,你對他的好我銘記在心,我會用一輩子來回報你,鼕鼕長大也會對你好的。但鼕鼕的錢我們還是要還給他的,這不是見外不見外的事情,是我不忍心花一個孩子的錢。”阿靈想用舔犢情深的親情來感化阿尕。
二五六、用盡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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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用盡心機
骨肉親情是無法割捨的,但是冷血無情也是有的,不是自己的骨肉,沒有自己的遺傳相承,叫一個人接受一個毫無血緣關係而又要去無條件疼愛的孩子是很難的,尤其像阿尕這樣在上海鄉下長大,受盡貧窮之苦、從小受人歧視的孩子,他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一切手段,賺到錢,活得比別人強,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他。
以他的文化水平和修為,他永遠不懂這個世界除了錢,除了物質的貧窮遭人歧視和欺負,還有精神、情感的貧窮更加可憐。
“我看你心心念唸的只有鼕鼕,你心裡哪裡還有我和我們的兒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想你上一段婚姻的失敗,估計也不全是因為那個龜兒子的出軌吧?你這樣跟我過日子,我全心全意對你,你都分得這麼清楚,你這不是在時刻告訴我鼕鼕是外人,他只是寄養在我家裡的外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根本不用為他做什麼,我根本不是他的父親,他有你就足夠了,不是嗎?”阿尕的話刺在阿靈剛剛好的傷疤上,她心痛的不想再說話。
“我和他只是債權債務關係,是嗎?以後我不用為他的成長操任何心,我只記得我欠他的錢,要還錢就可以,是這樣嗎?”阿尕步步緊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