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正了,有什麼不好?坐著拿錢,你不願意?他對你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了?不就是說他醫術比你好?說他高學歷是個人才,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人家說不說不也是這樣嗎?你有什麼不平衡的?”韋院長說著說著有些來氣了。
“可是,院長,您以前可不是這麼說,您說只要我這裡平平穩穩的,不給您添亂就行,再說,您那小姨子我可是給她當了護士長,你小舅子的中級職稱我也幫他搞好了。還有您……”老主任的話被韋院長粗魯地打斷。
“停停停停停!此一時彼一時,你不知道嗎?現在這個醫院不是我說了算了,你不懂嗎?”韋院長的嗓門提高一些。
“您說了不算,哪一個說了算?政委啊?我就是想給政委出難題,才叫科裡的人去找政委‘請願’的呀。”老主任有點委屈。
“你是沒腦子還是腦子進水了?就憑你?能給政委出了難題?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就你這智商?!”韋院長哭笑不得。
“聽說周政委非常生氣,這不就是給您出口窩囊氣?”老主任繼續獻媚。
“唉!真是有個敵人都不要有個豬一樣的隊友啊!”韋院長長嘆一聲。
“聽說蘭果歡被蒙處長叫去問話了?”韋院長問道。
“怕他什麼?一個小處長!他敢把您小姨子怎麼樣?我借他幾個膽兒,他都不敢動小蘭一根汗毛。”老主任不屑一顧狀。
“小姨子?小姨子算個p!”韋院長無語的很,真是恨其不強、怒其不爭。
“別人的小姨子p都不算,您的小姨子可就算個p了。”老主任還是腆著臉逢迎。
“你最好不要把她當槍使,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韋院長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我哪有?我沒有。”老主任邊毫無底氣地推脫邊灰溜溜走出院長辦公室的門,看到蒙處長的門虛掩著,故意慢慢走過去,想聽聽裡面的動靜。
不聽則已,聽到裡面的聲音和內容,老主任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怎麼可以這樣呢?枉費我一片苦心,我這麼多年“罩”著你們,養著你們,這個時候,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這上下夾攻,不是要我老命嗎?
院長好像也不如原來那麼硬氣了,原來獨攬天下、一手遮天的院長似乎變得膽小如鼠、縮手縮腳起來。新來的政委似乎是個厲害角色,院長也要讓他三分,一旦有事或許第一個被推出去犧牲的就是自己,別看自己這麼多年,年年進貢,天天奉承,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犧牲品?現在又被手下出賣,日子不好過了。難不成我們辛苦打下的江山就這樣拱手讓人了?憑什麼?
可是轉念一想,他就又沒那麼悲觀了:不就是重新站隊,重劃陣營嗎?怕什麼?沒有你韋院長自然有周政委的隊伍需要人,眼看著我也該退休了,再混上兩年,我管你誰上誰下?管你個三七二十一?!
不過……
如今這個黑鍋該誰來背?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拾呢?
顧海平!對,都是顧海平的錯,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我得想個辦法要他把這黑鍋給背了,可是,怎麼才能讓人相信呢?
對!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發動群眾。
瞞不過蒙處長、瞞不過周政委,我還鬥不過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顧海平?老主任小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
老主任回到科室,秘密召見了一名心腹:“你去看看顧海平在幹什麼,給我看住了他,半小時之內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面前。另外你叫一聲小路過來我這裡,不要聲張。”
小路一路小跑來到主任辦公室,今天去找政委她也在其中,看到政委的震怒也嚇破了膽,正要找主任討個主意,以後怎麼辦?像她現在無依無靠的,只有依靠主任了。這個是原院務處長的侄女,人年輕漂亮,領導們外出就餐常常作陪,一斤白酒的海量。
“主任,不好啦!我們去找政委,被政委罵得狗血噴頭,蒙處長還把蘭姐單獨留下問話了。您說怎麼辦呀?蘭姐不會把我們都出賣了吧?”小路哭兮兮。
“一個人的話有什麼可信度?去把大夥兒都叫來,我們再計劃一下,要快!我們只有半小時時間。”主任吩咐。
等大家聚齊,主任開口了:“你們大家說說,這些年我對你們咋樣?”
大家齊刷刷地說道:“好!”
“那你們還願不願意跟著我?”
“願意!”這一回的聲音有點不整齊。
“願意就要聽我的,我可聽說了,醫院要大整頓,要辭退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