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來的。到時候漫山遍野都種上捕蠅草,咱們的工廠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原料。路不好,到時候修修就是。”
像這種宏觀上的戰略佈局,一瞧就不是唐積德那個思維簡單的大頭能琢磨出來的,當然是出自小蝦米的手筆。而且他也是農村娃,所以反應並沒有朱光那麼強烈。反倒是農村相對來說比較淳樸,更符合他的胃口。
這時候,後面那輛敞篷越野車也停下了,在車裡憋屈了半天的國王撲通一聲跳到地上,然後就雙臂一振,奮力把越野車也往山溝裡推。
眼看著前軲轆已經懸空,唐積德連忙在下面叫停:“幹啥玩意,國王你不用拿車撒氣吧。”
國王抓抓後腦勺,它就想不明白了:前邊那車子進溝了,這一輛為什麼不開進去呢?
還是小蝦米比較瞭解國王的脾氣,知道它是幫了倒忙,於是笑呵呵地招招手,叫國王下來幫著推車。多虧有這個大力士,否則的話,真不知道怎麼把車弄上去呢。
雖然車子重新上了公路,卻怎麼也發動不起來;而另一輛越野車是臨時僱用的,司機兼嚮導被國王給嚇著,說啥也不幹了:這隻大猩猩實在太暴力,要是把車子推下山崖,找誰說理去呀!
於是把車錢還給朱光,找了個寬敞地方將車子掉頭,一溜煙跑了。賺錢固然要緊,但是性命更要緊,早知道這趟生意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乾脆就不來好嘍。
“這破地方,真是不招人待見啊!”朱光攤開兩手,他算是沒轍了,有時候,錢並不是萬能的。
唐積德倒是滿不在乎:“坐車顛顛噠噠的硌屁股,還不如溜達著呢,走著走著——”
野雞最近迷上了唱歌,又開始賣弄它的破鑼嗓子:“你挑著擔——”唐積德立刻拉起大星的猴爪子,接著唱:“我牽著猴——”
就在一唱一和聲中,一路前行,要是給朱光扛上個耙子,還真有點西天取經的意思。朱光一邊走一邊擦汗:“這破路,估計比西天取經還難走,希望別碰到妖魔鬼怪才好。”
“你這做派,可越來越像二師兄嘍。”唐積德把腦袋上的大斗笠給朱光扣了過去,不過這貨心疼他的大背頭,又把斗笠還了回去。
倒是小蝦米比較輕鬆自在,她和小星一左一右坐在國王寬闊的肩膀上,笑盈盈地觀賞路邊的風景,不時還點點小腦瓜:在荒山上見縫插針,栽種捕蟲草,應該不會對當地的環境造成什麼影響。她的打算,是要把這裡建成一個種植基地。
“哇哇,有妖怪!”在前面探路的野雞忽然怪叫著飛了回來。
對於這傢伙的話,唐積德能相信才怪呢,於是拍拍朱光的肩膀:“妖怪被你給唸叨來了,當然由你解決。”
“還是大師兄出手比較好。”朱光推三阻四,這荒山野嶺的,沒準真衝過來一頭大野豬,他可應付不了。
說話間,前面突突突一陣響,然後一輛四輪拖拉機就出現在視野之中。這輛車看來有些年頭,動靜極大,而且那個出煙的鐵桶子噗噗噗,一股一股往外噴黑煙。大概野雞還真沒見過這玩意,所以就當成黑風老妖了。
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山民,戴著一頂草帽,穿著背心,露在外面的面板被曬得黝黑,看到前面居然有人,也不免愣了一下,放緩了車速;而當他看到國王之後,攥著方向盤的手更是哆嗦了兩下,小四輪差點拐進路旁的山溝。
“有人送上門來啦,大猩猩你吃完人肉,別忘了把腦子留給俺。俺最近用腦過度,得好好補補。”野雞這傢伙整個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大概是感覺剛才謊報軍情有點沒面子,於是就開始嚇唬人。
國王也比較煩它,朝著野雞吼了一嗓子,然後還揮揮大拳頭。這一嗓子實在是有點驚天動地,虎嘯山林也沒有它這個聲勢;而且國王揮臂的動作在山民看來也是要發動攻擊的訊號,所以他慌慌張張跳下小四輪,掉頭就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扯嗓子喊:“有妖怪,妖怪要吃人啦——”
看到那人跑得草帽都掉了,大星就好心好意幫他撿了起來,嘴裡噢噢叫著追上去,結果,那位跑得更歡了:好傢伙,還有小妖呢,原來是一窩子妖怪。
“老鄉,別跑啊,我們是好人!”朱光也忍不住好笑。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無論是誰,第一次見到國王,肯定是非常震撼的。再加上野雞在旁邊煽風點火,也難怪人家誤會。
這個妖怪更厲害,都能變成人形了——山民繼續跑,多年行走在大山裡,他的體格還是很健壯的,一點不比長跑運動員慢。
不過當他回頭檢視的時候,卻見一個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