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積德好生煩惱:“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被它這麼纏著,我身上不自在。”
說話間,闆闆從小蝦米的領口露出來,還朝唐積德呲呲大板牙,以示威脅。本來嘛,小蝦米的西瓜頭已經被藍色妖姬佔領,要是再加上卷席筒的話,闆闆都沒有安身之地了。
小蝦米用手指點點闆闆的腦門,然後臉上露出兩個大酒窩:“大頭叔叔,那隻能用闆闆來換卷席筒嘍——”
唐積德使勁點點頭:“那也比時時都要小心提防的好。”
不過很快他又搖搖頭:“算了,還是我帶著這個賴皮纏吧,睡覺的時候,就叫它捲成筒,然後用藤鞭繫上,嘿嘿嘿——”
其實唐積德也不想這麼選擇,可是他平日裡只穿一個大褲衩子,要是闆闆來了,肯定就會鑽到裡面。褲衩子裡面可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零件,而闆闆沒事又喜歡磨牙,真要是發生點什麼意外的話,大頭哥下半生的性福生活就徹底斷送。
整個下午,再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到了傍晚紮營的時候,捕蟲籠裡面的野雞也睡醒了,精神恢復了許多;而卷席筒這才從唐大頭身上滑落,平鋪到地上,一隻落到地上覓食的大鳥落到它的身上,然後被它當作了晚餐。
當卷席筒重新展開身體之後,那隻鳥已經變成了禿毛雞。唐積德拎起鳥腿瞧瞧,高興了:“哈哈哈,不錯不錯,省得拔毛,也不用開刀放血,烤上烤上!”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野雞則很乾脆地又暈了過去。
吃過了香酥嫩滑的“烤雞”之後,唐積德對卷席筒的印象又改觀了不少,不過到了晚上在樹屋睡覺的時候,他還真把卷席筒捲起來,然後用藤鞭纏了幾道,這才安心入睡。
對於這種待遇,卷席筒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異議,安心休息了整整一夜,絲毫沒見它折騰,或許在平日裡,它也是這般休息的。畢竟很多生物在休息的時候,都喜歡將身體蜷曲的嘛。
第二天一早,唐積德剛剛真開眼,就聽到野雞的破鑼嗓子在引吭高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野雞說早早早,太陽要曬屁股了——”
這傢伙呀——唐積德伸伸懶腰,臉上露出微笑,昨天下午,耳邊少了野雞的囉嗦,還真有點寂寞啊。
給卷席筒鬆綁之後,這傢伙立刻又貼到了唐積德身上,當唐積德解散樹屋之後,就聽到野雞的嘎嘎聲從對面那棵樹上傳來:“大頭,你終於肯穿上衣了嗎,這個馬甲啥時候弄的,顏色是不是太綠了點,最好再弄個綠色的帽子扣上。”
唐積德咂咂嘴,活動幾下手腳,漫不經心地說:“這個就是卷席筒啦——”
野雞這才反應過來,一頭從樹上紮下去。它身上許多地方的羽毛都脫落了,暫時還無法飛行。
“瞧把你嚇得那熊樣!”唐積德藤鞭一撈,將即將落地的野雞給拉回來。野雞一邊掙扎一邊亂叫:“大頭,趕緊把馬甲脫嘍吧,要是穿著這東西,以後誰還敢碰你,就連傻姑和何田田都得離你遠遠的!”
這句話倒是叫大頭哥有些心動,不過想要把卷席筒這個難纏的傢伙弄下來可不大容易,想想那一身吸盤,比螞蝗還厲害呢。
藉著露水洗了一把臉,唐積德就開始收拾早飯,此時,大星那兩位部下,已經開始進餐了。樹上的嫩葉就是它們最好的食物。嚴格說來,大猩猩是徹底的素食主義者,也不怎麼就出了國王這個怪胎。不過想想生活在桃花島上的這些生物,尤其是越靠近中心地帶的就越是詭異,國王只不過是個頭大了點,食性雜了點,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小蝦米在附近溜達一圈之後,回來報告說不遠處有個大水潭,叫大頭叔叔去撈魚,他的藤鞭在水裡比任何漁網都要好用。
於是整個隊伍都往那邊移動過去,果然,在林帶中間,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水潭,潭水碧綠,映著周圍那些高大樹木的倒影,就像是一塊無瑕的翡翠。
幾隻在潭邊飲水的野獸被驚散,打破了水潭的寧靜。唐積德將藤鞭順到水下,準備撈魚。出乎意料的,潭水竟然很深,藤鞭已經向下延伸了十多米,依然沒有見底。
還是先趕緊撈魚,填飽肚子才是正理。唐積德於是又將藤鞭慢慢收回,感受著水裡的動靜。藤鞭就像是一條無比靈活的手臂,哪怕是巴掌大的魚兒,也難以逃脫。
“大頭,你行不行啊,俺肚皮都餓癟啦!”野雞恢復了精神之後,一張嘴當然就開始閒不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藤鞭猛然繃得筆直,甚至發出了嗡的一聲。然後,唐積德就被一股大力牽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