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救援上。
……
等整個皇宮被自己帶著人殺出一條血路後,博古爾卻意外的發現剛才衝破南門,剛才撞開大清門的那份興奮和狂喜,不知不覺卻一點點的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面前的一切都彷彿變成了一場啞劇,博古爾只是不斷不斷不斷的向前移動著。
從大清宮到崇政殿,從崇政殿到鳳凰樓。
當雙腳踩在四米高的鳳凰樓青磚石基上,被韓慶和上百親隨保護著的博古爾突然的就一下子恢復了正常。
雙腳踩在滿是血汙的青磚上,博古爾異常冷靜的大步向著永福宮的方向走去。饒過鳳凰樓右面就是永福宮,越是接近永福宮外面宮道上便越是裝飾奢華,而前面的皇帝親衛便反抗的越是厲害激動。
博古爾相信福臨他肯定還在永福宮中,從小到大他總是一出事,便縮在自己的寢殿內絕不出去。就等著自己的額娘來找自己,所以相信這次肯定也不會例外。
不斷有人湧上來,不斷有人倒下去。耳邊全是宮中城內鐘鼓警鳴的聲音全是宮娥大聲尖叫的聲音。抬腳跨過地上一具一具的屍體,博古爾一邊上前,一邊解下了他剛才進城時套在身上的漢軍旗軍服。
“來人給我堵住!”
“弓箭手!弓箭手!”
“保護皇上,不能讓一個人過去!”
“給我賭上去,堵上去!”
“皇上,皇后有旨。今日取敵軍首級十者,賞金千兩。取首級百者,封千總。取首級兩百者,封千戶。取對方將軍首級者,封佐領。能取逆賊首領博古爾首級者,將直接封為王!”
“來人護住主子!”
當那一聲聲的逆賊,一聲聲要封王犒賞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傳入自己的耳中。想到當時福臨在自己去世那年給自己和碩襄親王稱號時的摸樣,博古爾眼神一變然後慢慢的抽出了腰間的寶劍。
一支弓箭從一側帶著冷風擦過自己的臉頰,在韓慶臉色刷白時。博古爾慢慢的抬起右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然後盯著近在咫尺的永福宮高聲道:“傳令重軍,全部給我看前面,我要大家在半個時辰內不惜一切代價衝進永福宮!”
就在鰲拜帶著手下幾萬八旗衝來保護皇上太后,就在護城將軍嘶聲裂肺的命令手下堵住北門外的十幾萬京軍時,博古爾終於開啟了永福宮的朱漆大門。
此刻的永福宮內,處處都是貼著喜字的各式紅色宮燈。
當整個永福宮都被自己的人馬,徹徹底底的裡裡外外的控制住後。博古爾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紅色的錦簾,紅色的喜燭,處處都是喜色。
目光掃過殿內被扣押在地上的眾宮娥太監,最後博古爾終於直接進內拐道東暖閣。
當東暖閣的厚重紅色龍鳳吉祥門簾,被身邊的親隨匆匆的攬到一側後。看著意外出現在這裡,此刻一臉鐵青正一動不動坐在主位上的大清皇太后,博古爾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皇額娘,你怎麼會在此地。不會是特意留在此地,專門等兒臣吧!”
博古爾一步一步的進內,一邊將手中帶血寶劍交給韓慶,一邊大步向前坐在布木布泰的右側直接拿起桌上的黃金水壺,直接牛飲了起來。
博古爾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的布木布泰想吐,暗恨自己怎麼沒有在水中下毒。看著被圍了一個水洩不通的永福宮,布木布泰使勁的捏著自己的手指,刻意的忽視掉博古爾的無禮強自鎮定道:“博………博古爾,皇額娘自問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你和福臨又自小一起長大,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可是有人在你身邊說了什麼胡話,告訴額娘是誰,額娘一定不會輕饒了那些個該死的奴才!”
“皇額娘皇兄在什麼地方,兒臣可是有兩年時間未見皇兄了,想念的緊。皇兄不會想讓我這個做弟弟的,在這裡下跪跪請他才肯出來吧?”重重的將手中的金壺按在面前桌上,博古爾答非所問道。
努力的壓下心頭的火氣和擔心,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兩年未見的博古爾,布木布泰輕笑道:“你哥哥他在裡面,他身子不舒服。博古爾你若有什麼事情,跟我這個額娘說說也行!”
明白她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博古爾慢慢的站起直接向著暖閣內側拐去:“額娘,應該有段時間沒有見到濟度哥哥了吧。他現在正帶著所有的駐京八旗攻城呢,相信很快就可以來拜見你老人家了。在這之前,我還是先見見我們的皇帝陛下吧。”
說著話的博古爾,從韓慶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寶劍。
目光掃過博古爾手中那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