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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可以信任,無人可以依靠,無人可以為她遮風避雨,無人在她陷入絕境時候拉她一把,甚至視之如生命的月園都生死未卜,她沒有驚世的權謀和奇才,沒有傾國的容貌,只剩下一條命,一命換一命。
什麼煩惱也沒有了,一切不過是一場穿插著甜蜜、悲傷、憤怒、開心、疲倦的冗長而真實的夢。
“我信你。”袁園淺淺柔柔地笑道,像一朵盛極開放的桃花,轉瞬就要隨風而逝。她從袖中取出一錠金子,抬手要放入口中吞金自殺,這是一個好死法。
說那是遲那時快,吳霏一下起身飛撲去奪去了她手中的金錠子,因為方才一段時間的暗自運氣,他的體力已經恢復一大半,只是無奈尋歡下的毒,讓他一時半會無法恢復功力。
“我只答應第一件事,誰答應給你這個女人焚屍了!豈不髒了我的手?”他將袁園死死地按在牆上,惡狠狠道,手中的金錠子霎時被捏成了粉末。光是這樣似乎還不解氣,他將她雙肩緊握,拉她一下又狠狠地摔在牆上,他明明知道他稍不控制就會把她摔成重傷,就像上次那樣斷掉三根肋骨,但是他卻控制不了自己。
他大發雷霆,氣得不是這個女人要他為她火化屍體,而是氣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
袁園的臉扭曲皺成了一團,卻咬緊了牙關,一聲沒吭。隔了一會兒,痛楚似乎緩和了一些,她淡然地看著吳霏幾乎要噴火的臉,無力笑道:“既然你都答應了,難道不是想看著我死嗎?”要火化的理由,她沒法說出口,因為關係到了傳家器。
“你就這點本事?”吳霏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我還等著你的報復,你現在就急著在我面前自盡了?”
他想要她的命,簡直易如反掌,在海上,在軍營中,在驛站,在王府,他每一次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