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看不到這些嗎?如果說這些是虛幻的,那麼自己的眼睛還值得相信嗎?!墨離覺得自己頭都開始痛了,索性全都放棄,乾脆抱著“這一切都是做夢”的想法放下心來靜靜的觀賞景色。
一邊的許師兄悄悄的觀察著墨離,他感到十分的驚訝。當這天庭之路剛一出現的時候,這個凡人表現出來一下驚訝的神色,但是轉眼間就平復如常,這份心境相當的了得。要知道,他所在的門派屬於玄門,講究的就是心性的修煉,門下弟子要到“心如止水”的境界才算是小成。但就算是小成的弟子,第一次看到這天庭之路的奇景時,也不禁心旌大動,難能自已。就連自己這個被師尊稱為“百年難得”的天才,初見此景的時候都激動了好一會兒。難道說這個傢伙比自己的根基還要好不成?
好奇心一動,於是默運元神探查墨離的身體狀態,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此人的精神中正平順,無偏執、無妄念,既不失聰明才智,也不濁名利權情,最難得的是還是童子之身,此人若是修煉,當稱的上是“上上之選”。許師兄卻不知道,他所欣賞的墨離的這些優點,恰恰是墨離人生當中的不得意處。沒權、沒錢、沒本事,這一切導致了的生活平淡無味,久而久之墨離也從來不做自己能力以外的幻想,老老實實的過著自己的本分生活。如果許師兄能看到墨離心中所想,恐怕已經將他踢回家了。
可惜許師兄卻沒有這種能力,所以他只能根據表面現象來判斷墨離的為人了。看到墨離此等“天才”,許師兄心動不已:若是將此人收歸到自己門派當中,假以時日定會大放異彩、光大門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期,各大門派都在不斷招收優秀弟子,擴大勢力。可是。許師兄皺著眉頭,苦思如何處理那個修真界規定的辦法。
“叮噹”一聲環佩脆響,半空中隱約有禪唱聲縈繞傳來,祥雲飛行的度漸漸慢下來,雲上諸人慌忙都站了起來,墨離四下張望,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
雲朵間一個老和尚飛了過來,白白的眉毛隨風拂動,長的倒像是一個老好人的模樣。他身上披著一件褐色的袈裟,角上繫著幾片碧綠的玉環,風吹動便出“叮噹”的脆響。
他停在眾人面前,雙手合十打了個問訊,說的卻不是墨離想象中的“出家人的話”,而是普通不過的問話:“你們好!本人是東方巡查使皆空,請問你們是哪個門派外出遊歷的弟子?”
許師兄忙見禮道:“我們是蜀山的弟子,在下許亦儒,見過師叔。”
皆空點點頭,忽然他看到雲上被七彩梭罩著的墨離,眉頭一皺,問道:“他是什麼人?為什麼用法寶罩著?”
許亦儒解釋道:“這個說來話長。主要是因為一千年藍焰元神逃到了這個人身上,弟子們無法將其逐出,唯恐其在人間作惡,特帶回來請我師尊出手驅逐。”他避重就輕,將墨離是地球上的人類的這個重點跳過。
皆空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過去吧!”
許亦如心中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手中靈訣一掐,祥雲又開始向前飛。忽然皆空回過頭來,又問道:“他是哪一洲的人?”
許亦儒暗暗叫苦,知道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稟師叔,他不是四大洲的人,他是地球人。”
皆空並沒有象許亦儒想象中那樣有不高興的神色,而是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墨離看,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不是收作弟子吧?”
許亦儒心中一跳:“弟子當然不敢違規。”暗歎一聲,看來這下子沒有希望了。
皆空點點頭,再也沒說什麼,轉身飛走了。許亦儒這邊也繼續前行,心裡無比沮喪,眼看到手的一個天才就這樣錯手了。他心有不甘,打定主意找自己的師尊幫忙,一定要想辦法收下這個師弟。
墨離在一邊細聽眾人的談話,方知此人乃是五方巡查使中的東方巡查使,負責修真之地出入人員的盤查,說白了,就象是一個保安。
祥雲繼續在天庭之路里面穿行。忽然間,眼前景色一變,白雲退去,豁然開朗,一座直**天的巨大山峰出現在眼前,登時吸引了墨離的目光。說它高,那真是下不見底、上不見頂,白雲靄靄在山腳下飄蕩,怕沒有數千裡之高。山體連綿百多里,青翠鬱蔥,奇險絕倫。而且全然不像地球上山峰高處白雪皚皚,這裡的山峰無論上下,一樣的翠綠。
墨離上下細看,心神震動。如此奇景,雄偉瑰麗,該算是仙境了。身處山前,感受到的是無窮的威嚴,讓人不禁有頂禮膜拜的神聖感覺。好容易將心神收回,待他四下看時,駭然現此山竟然是飄浮在半空中